存活了多少年的古木,顶端竟然还筑有几个很大的鸟巢。
凌承恩握着骨刃,手起刀落,将几片叶子的叶脉斩断,任由叶子朝着下方摇摇晃晃地坠去。
玉恒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她身后,单手扶着树干,仰头看着上方遮天蔽日的树冠。
“这株云衣已经活了两千四百多年了。”
凌承恩回头看着他,觉得他好像在和自己说话,又好像只是在低低感慨。
“竟然活了这么长的时间吗?我还从未见过如此长寿的树。”凌承恩觉得自己突然停下来,不应和一下他有些奇怪,于是随口问道。
玉恒不再仰望,收回目光后静静地看着她:“兽原上长寿的生物有很多的,尤其是植物,只是你不知道罢了。云衣只是其中之一。”
“南兽原有种龙血木,可活数万年之久。”
“往南方再走一点,那边有成片的奥古巨杉,那种树木也能活上七八千年。”
“云衣树的寿命在五千年左右,我在北兽原没有看到太多,但南兽原那边到处都是。”
凌承恩一边听他讲解,一边低头继续砍树叶。
直到她觉得差不多了,便停下了手,低头看着下方的地面:“下去吗?”
玉恒点点头,率先从原地跳了下去。
凌承恩心底不由一动,这将近百米高的距离,就算是她这么莽的人,也不敢直接往下跳。
这人真是……
她踩着树枝左右腾挪,最终落地,玉恒已经用藤蔓将地上偌大的落叶整整齐齐捆好,将手中那截绿藤递到了她面前。
“我不喜欢干体力活,既然是你自己要用,那就自己动手。”
凌承恩也没指望他帮忙,看得出来,这人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公子。
第一次见面,估摸着是他人生最狼狈的一面。
凌承恩将绿藤在手上绕了一圈,直接拖着沉重的云衣叶闷头往回走。
玉恒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指尖捻着一朵淡粉色的芍药,目光幽幽,落在了凌承恩的后脑勺上。
他对这个小雌性是有点好奇的,不仅仅是因为常天辰那个冷血无情的东西对她有意图,更多的还是她家里那些奇奇怪怪,但看起来很好用的东西,以及她身上的一些疑点。
“你一共有几个兽夫?”
玉恒踩着厚重潮湿,带着腐烂气息的落叶,好奇地问道。
凌承恩右臂的肱二头肌因为用力而微微鼓起,听到他清冷的声音后,回头瞥了他一眼:“四个,怎么了?”
玉恒摇了摇头:“你才十六岁,就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