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心中暗自思忖,从源华的种种行为来看,他显然对父亲与自己的这番谈话毫不知情。
都说傻人有傻福,源华这般单纯无知,未尝不是一种福气。
反观自己,自诩聪明,事事都想琢磨透彻,如今却被这复杂的局势搅得心力交瘁,还不如源华这般懵懂度日。
“你这什么眼神?”
如果可以的话,王清晨真想即刻回到老家,继续丁忧,远离这朝堂纷争、权力倾轧的是非之地。
可如今,情况已然变得复杂棘手,自己既然听了这些大逆不道的言论,就再也无法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他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这种无力感与憋屈感,让他心里憋闷得难受。
从书房出来后,王清晨便一直提不起精神。
一方面,是被自家老丈人那一番惊心动魄的言论折磨得心力交瘁,精神高度紧绷后,陷入了极度的疲惫之中;
另一方面,则是他始终在绞尽脑汁,琢磨老丈人的真实用意。
他隐隐觉得,老丈人今日之举,显然不是简单地想要自己赴任鄯州那么单纯,如果自己早早答应下来,或许还能逃过这场心理上的折磨。
……
“爹,你中午和溪言说什么了?他一下午喝酒都没什么精神的!”源华心直口快,见父亲回来,忍不住直接问道。
“那小子估计快吓死了,谁让这小子一声不吭就将冰儿拐走的。不说了,还要去港口训兵,老夫此行也算是痛快极了。”源徒哈哈大笑,丝毫不在意自己给女婿带来了多大的心理冲击,说着便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您是不是太狠了,小心小妹回来难饶了您。”源华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小声嘟囔道。
“多嘴,府里就交给你了,下次老夫回来你若还接不住十招,你看我抽不抽你。”源徒头也不回,留下一句笑骂,随后跨上那威风凛凛的披甲菱牛,扬尘而去。
至于将自家女婿祸害成什么样子,他却是全然抛诸脑后,丝毫不在意。
……
“你下午怎么一直没精打采的,是不是生病了,还是爹爹和你说什么了?”源冰心思细腻,早就察觉到自家夫君的异常。
只是一下午,她都忙着陪着家中妯娌聊天,又要照顾小孩,一时抽不开身关心王清晨。
“没事,陪二哥多喝了两杯。”王清晨强打起精神,挤出一丝笑容。
实际上,他确实多喝了几杯,本想着借酒消愁,让自己沉醉在酒精之中,忘却那些烦心事,可没想到,这酒入愁肠,非但没能让他迷糊,反而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