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屁孩,故作老气,知道个屁。”
齐麟笑了笑,没再多言,默默清理战场。
傅夫子对干净的要求很高,因此足一个时辰,齐麟才忙活完。
“你拿了萧灵儿和蓝铭的虚空戒,里面物事别当众用,否则会引麻烦。”傅夫子忽然提醒道。
“夫子,你看我麻烦还少吗?”齐麟哭笑不得道。
傅夫子摇头,道:“一码归一码,在神策府有人杀你,你正当防卫便是道义,但杀人夺宝是为不道!有道义,陛下可为你说话,无道义,她若助你,伤她声誉。”
“懂了。”齐麟深深点头。
傅夫子轻轻唉了一声,坐在了学堂门口的门槛上,默默地擦拭着那本他视若珍宝的太苍国法。
只是那血入书,如何能擦去?
“对不起。”
齐麟在他身边坐下。
“不必,非你之错。”
傅夫子抬头看远处。
正值夕阳落山,余晖还在大地,江山便已群魔乱舞。
“太苍国,将亡矣!”
傅夫子忽地眼眶通红,握着那太苍国法,几滴泪珠落下。
“夫子,先帝……什么情况?”齐麟不禁问。
“如此举国轰动之事,你不知?”傅夫子瞪了他一眼。
齐麟汗颜道:“我那时候十岁,爷刚跑路了,天天愁着没饭吃呢。”
傅夫子深深出了一口气,他再看手中的国法,叹气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太苍国走到这一步,其实也有百年变迁,这百年,五衰病起、狱魔乱世,氏族门阀崛起,为夺私利胁迫皇权,先帝苦苦支撑百年,终难挡厄难。”
说起天道五衰,齐麟感受很深,这些年那玄城内,因天道五衰病死的乡亲,都有数百人之多,拖累家庭无数。
“帝,乃一国支柱!”
傅夫子呛声,忽地抓住齐麟的肩膀,双目瞪圆,“三年前!先帝暴毙,至今不知被谁所杀,其尸体被割成十八块,悬挂宫门,一字排开,每一块尸体设有高深禁法,只需一碰,焚尸烧尽!”
齐麟闻言,自能想象到那画面。
一国之君,竟被如此残杀,自然丧权辱国!
关键是,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这更是一种猖狂!
而傅夫子悲哭道:“次日,众妃共二十五人,皆赤身被吊死于太苍殿上,个个皆被凌辱至死,亦至今不知凶手何人……”
“这……”
齐麟呼吸有些停滞,只需一想如此国耻,浑身发寒。
“还不止!”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