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玻璃。他认得那种翅膀,骨节分明如枯树枝,上周在巷口堵截他的,就是同样骨翼的恶魔,当时他们猩红的瞳孔里,映着自己被按在墙上的狼狈身影。
“待着。”贝尔芬格突然按住他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下一秒,教堂的彩绘玻璃突然炸裂,碎片飞溅中,宋亚轩只看见银蓝色的鳞片在月光下划出弧线——贝尔芬格冲出去时,左肋的纱布已经渗出血迹,却丝毫没影响他的速度。
他趴在窗台往下看时,正撞见贝尔芬格掐断最后一只骨翼恶魔的脖颈。银蓝色鳞片在打斗中竖起,像炸开的尖刺,其中几片脱落下来,落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月光照亮他侧脸的瞬间,宋亚轩发现恶魔的瞳孔变成了竖瞳,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血腥味的残忍,却在瞥见窗台上的人影时,悄然收敛了几分狠戾。
“他们为什么找你?”宋亚轩递过干净毛巾时,注意到贝尔芬格新添的伤口渗血更快了。那些骨翼恶魔的利爪上分明淬了银,正一点点腐蚀着恶魔的皮肉。
“清理垃圾。”恶魔擦手的动作顿了顿,忽然说,“第七街区的黑市有同类悬赏令,你的名字在上面。”
宋亚轩愣住。他上周确实去过那里,想买本记载着古老符文的手札,据说能解开恶魔的封印。当时被骨翼恶魔围堵,眼看就要被撕碎喉咙,突然涌起的黑雾救了他,那雾气里分明带着和贝尔芬格身上一样的冷香,像雪后松林的气息。原来不是巧合。
“你...”他想问“你是不是一直在跟着我”,却被贝尔芬格打断。
“再废话,就把你丢去喂地狱犬。”恶魔转过身时,左肋的纱布已经被新渗出的血浸透,却还是挺直着脊背,像株不肯弯折的黑色荆棘。
深夜的教堂只剩下烛火跳动的声音。宋亚轩帮贝尔芬格更换纱布时,发现那些银蓝色鳞片在微光中透出淡金色的纹路,像某种封印的痕迹。他想起古籍里的记载,高阶恶魔的鳞片会随情绪变色,愤怒时发蓝,动情时泛金,而痛苦时...会像此刻这样,泛起濒死的灰白。
“这些鳞片...”他忍不住轻抚过完好的部位,那里的鳞片光滑冰凉,像上好的绸缎,“和别的恶魔不一样。”
贝尔芬格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