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走一步都很难啊。
看清楚现实之后。付大昌可是一个字也不说了,即便是讨债的单位怎么闹他都不管了。
付大昌心中暗自盘算,索性闭上了嘴,悠然地坐着,静待事态发展,心想:“且看薛秉承来了会如何应对这局面?”
果不其然,财务室那些因等待而略显焦躁的来自其他单位的人,见黄总监迟迟未露面,终于按捺不住,其中三人径直朝这边走来,气势汹汹。
领头的,乃是一位体态圆润的先生,姓李,乃是电子厂的总监,他一踏入门槛,目光便如探照灯般锁定了付大昌,眼神中瞬间闪烁起异样的光芒。
“哟,这不是付大厂长嘛,您老人家也在这儿呢?
我在那财务室可是左等右等,等了一早上了,咱们厂的欠款问题,您几位商量得怎么样了?总得给个说法吧?”
李总监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满。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恳切:“付大厂长,您可得体谅体谅我们这些小本经营的难处啊。
当初您拍胸脯保证,一个月内必定结清款项,现在可好,俩月都过去了,我这心里头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您要是再不给个准信儿,我这饭碗怕是要不保了,到时候咱们可都得喝西北风去。”
一旁的另一位代表也连忙附和道:“是啊,付厂长,咱们当时可是基于对您和您厂子的信任,才同意赊账的。
现在您这边一拖再拖,我们厂的资金链也快要断了。
您得为我们这些养家糊口的人考虑考虑,想想办法啊!”
他们的言辞中既有无奈也有期待,场面一时之间显得有些凝重。
进来的三个人,已经两个把付厂长给围住了,真正就是债主围堵债务人的情景。
还有一个也往跟前凑着,好像他们围定了付大昌,这个债务就解决了。
那位后来加入的,仿佛已提前酝酿好了满腔的哀愁,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只待时机一到,便如决堤之水般倾泻而出。
没办法要账太难了,如果哭可以,就大哭,这是第三个要账人的想法。
恰在此时,付大昌缓缓开口,声音里透露出几分无奈与理解:
“各位的心情,我感同身受,但实情是,我们厂已经有了新的厂长。
你们所提的债务,确确实实是厂子遗留的问题,若要追究,理应是现任厂长的责任范畴,而非我个人所能承担。”
此言一出,三个要账人面面相觑,皆是愕然。
李总监率先打破沉默,语气中夹杂着焦急与不解:“付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