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因为不曾得见,所以才未有领悟。
如今你见了,依你之才,只消稍稍琢磨几日,想必……”
冯原柏话音未落,嘴巴却微微张开着,露出满脸惊诧。
噫吁嚱——
嗟呼!
他他他、他看到了什么?
冯原柏坐在桌前,就这样眼睁睁看到陈叙身周忽然有一股蒙蒙细雾弥散而出。
缥缈的雾气似有若无,浑不着物一般在转瞬间穿透了玉尺划出的气墙。
然后附着在气墙外围,如同一颗圆球般将气墙包裹,在气墙之外形成了又一层防护。
冯原柏几乎不想言语了,他只说陈叙有可能在数日后领悟隔绝之术,哪想到他转瞬间就自己参悟了?
彼为人乎?
非人哉!
许是他震惊的表情太过明显,不知何时从陈叙袖口稍稍探出一双眼睛的小鼠阿实忽然就发出了“吱”的一声。
小鼠“吱吱”,却仿佛是在嘲笑。
陈叙连忙轻轻拍了它一下,冯原柏摇头,啼笑皆非道:“叙之啊,你这小宠本来胆小,可全赖你给了底气才稍稍活泼几分。
你还装模作样教训它,怎么?以为我冯某人气量小,竟会与这小家伙计较不成?”
陈叙又轻轻抚了抚阿实的小脑袋,向冯原柏拱手说:“兄长何人,叙岂不知?”
冯原柏哈哈一笑,气氛和畅,时机正好,他才道:“北疆十六州,自今年开春起,至如今夏初,已有数月未雨。
前不久,清虚道宫鸿霄真人亲自去了一趟北疆,意图开坛唤雨,不料却反而遭受到冥冥中炎精之劫侵袭反噬。
雨水未至,鸿霄真人却元气大伤,如今又回了清虚道宫闭关修养。
此后朝廷派遣钦天监前往求雨,亦是铩羽而归。
这不是简单的干旱,各路修行方家前去,都得出结论,怕是炎精作乱。只是这等精怪自来形迹难寻,变化多端。
又恰逢天时有异,更加助长此妖气焰。
乃至于各路高手纷纷去往,却连那炎精的边都没摸着。
至于说什么斩妖除害,就更不可能了。
如今数月未雨,北地尚能支撑,可若是到了七月八月还不下雨,只怕……”
陈叙耳听着冯原柏将一桩惊天动地的灾劫徐徐道出,心惊之余,不知不觉便听入了神。
此刻见他语气迟疑,不由便低声接话道:“只怕……是怕北疆十六州百姓要难以为继,开始逃荒?”
冯原柏摇了摇头,叹道:“这还只是第一桩,最怕的是,百姓一旦开始逃荒,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