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软绸衫,把一川青丝随意地搭在了右肩上,而站到了弘历身后。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弘历写好了自己想好的这首诗,也亲自递给了那拉敏萱,而接着就起身曲右肘在腹前,对那拉敏萱说:“这是首杂诗,偶然所得,故没有诗名。”
现在,年羹尧被赐自尽,年贵妃也已薨世,整个六宫,皇后独尊。
弘历自然要对那拉敏萱更热情些才好,所以也就在那拉敏萱这么问后,就给她又写了一首诗。
那拉敏萱这时认真看了一会儿,就笑着抬头:“好诗!尤为难得的是,能看见表哥胸襟之博大,仁心之广泛。”
弘历微微一笑:“这非只言己志。”
那拉敏萱点头,略微蹙眉沉思了一下。
弘历现在精神还不错,未觉疲惫,这主要是他年轻,再加上海棠劝谏的及时,也就没有过度透支身体。
所以,弘历倒顺手拿起没看完的《全唐诗》继续翻阅了起来。
这本《全唐诗》乃是原江宁织造曹寅奉康熙旨意编校刊行的书,用的是上等棉纸,故翻阅起来,很是舒服,不磕手,且字迹清晰。
那拉敏萱默默背诵着手里的杂诗,又不禁偷瞥了弘历一眼。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位夫君才华的确卓绝,不亚于自己满人中的大才子纳兰性德,关键是,格局胸襟还远在纳兰性德之上。
“相比于纳兰性德那般伤春悲秋、沉湎闺怨儿女之情,表哥这种大爱博容、心存高远的风格,倒是更令奴婢喜爱!奴婢能为表哥试婚格格,乃奴婢之幸。”
那拉敏萱也因此情不自禁地多说了几句。
“不为没做成福晋而失落?”
弘历笑着问了一句。
那拉敏萱摇头:“不!能做表哥的试婚格格,比当任何王公的福晋都好。”
“我不信。”
“这是奴婢的心里话!”
“因为,就凭表哥刚才的一问,就值得奴婢刚才那样说。”
那拉敏萱着急地说后,就低下了头。
弘历点头:“好,我信!”
因弘历提起福晋,那拉敏萱又再次主动开口说:“表哥,其实奴婢已经知道您的嫡福晋已定,且是原总理事务大臣大学士马齐的侄女。”
弘历知道以那拉敏萱的身份,提前知道这种才决定的圣谕,不是什么难题。
他也就不觉得奇怪,只“嗯”了一声:“所以,你想说什么?”
“奴婢先恭喜表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