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采音忽然扬起头,眼泪一滴滴掉落,却倔强得骇人。
“他没死,他不会死的。他答应过我,说好要陪我看雪的,要陪我过年的……”她的声音忽高忽低,像梦呓一样,“他说……要给孩子取名,他还没取呢……”
她缓缓低下头,把脸埋进他的掌心,轻轻蹭了蹭,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挽留。
“劲川,你醒醒,我不凶你了,我今天都乖乖听你的话了……你看看我,好不好?”
没人敢吭声。
只有风雪飘飘洒洒,打在屋檐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是回应她的哭声。
刘大哥忍不住再次出声:“弟妹……林兄弟他已经走了……”
“不!”她忽地爆发出一声厉喊,声音尖锐,像是撕裂喉咙般,“他没有死!!!”
“他不会死的……”她的声音忽而低了下去,带着无助的呓语,“他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我们还没看梅花……他答应过不骗我了……”
周采音趴伏在担架上,眼泪洇湿了林劲川的衣襟。
她的劲川啊……怎么舍得走?
呼啸的北风卷着雪粒拍打在窗棂上,呜咽得像哭。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院子里点起两盏灯笼,风一吹,灯光摇曳不定,把人心照得愈发空落。
周采音还是坐在雪地里,一动不动,身上的披风早已被雪打湿,她整个人仿佛冻在那一刻,只剩下胸腔起伏微弱,仿佛连呼吸都忘了。
不远处的山林里,魏劭站在一棵老树后,望着那瘦削纤细的身影,一双手藏在袖中紧紧攥拳。
她怎么就那样坐着?那地上多凉,她身子又重,风这么大,哪受得住?他忍不住在原地踱步,像困兽般焦躁地转圈,却始终没有上前一步。
现在不是他出场的时候。
他得忍,哪怕再心急如焚,也只能忍。
“弟妹!”刘大哥终于忍不住,一把将她扶起,“你快进去,外面这么冷——你身子还……不能这样啊!”
周采音的身子瘫软得几乎靠在他怀里,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担架上的林劲川,像怕一眨眼,他就再也不在了。
“我不回屋……”她的声音低到快被风吹散,“他还在这儿……他冷,我陪他……”
“唉哟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啊!”刘大哥急得满头是汗,“他……他已经……你现在身子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