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韧，打晕她。”清璃语气干脆，眉头微微皱起。
罗韧上前，抬手一个精准的手刀，娉婷瞬间昏过去，身子软倒在床上。床垫微微塌陷，她那张看似纯净的脸此刻却显得死气沉沉。
一时间，屋子里静得仿佛连阳光都被抽空了。
罗韧站在那里，身子一动不动，眼睛紧紧盯着清璃，深邃如夜的瞳仁里，压着沉沉的心疼。他想说话，却嗓子干涩得说不出半个字。
他听见了，听见她曾经历过那些他无法想象的、用语言都无法触碰的伤——
冰水，火焰，铁锈，哭不出来的痛。
那些本该出现在审讯片或恐怖故事里的词，如今真实地附着在他深爱的女孩身上，一层一层剥开。
清璃眨了眨眼睛，看他眼神不对劲，还以为他是在担心娉婷体内的“心简”，平静地开口：“它怕我，但也在试图找出我的弱点。别担心，我会想办法。”
话还没落下，她就被人紧紧地抱进了怀里。
罗韧的手臂环在她背上，力道重得几乎要把她融进胸膛里。他的脸埋在她颈窝，声音带着极力压抑的颤：“阿粒……我不会再失去你。”
他的声音低哑，每一个字都像是被从心底一寸一寸割出来的。
清璃愣了一下，鼻尖隐隐发酸。
那一瞬间，她眼神柔了几分，手也缓缓回抱住他，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地板上，两道影子交叠在一起，像是寒夜中彼此取暖的两束孤光。
*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落在餐厅的落地窗上，影子投进来，斑驳地映在木地板上。
桌上摆着一份刚刚出锅的牛排，还有几样色香味俱全的小菜，清璃坐在桌边，握着刀叉，修长苍白的指节在瓷盘边缘轻轻摩挲。
而罗韧坐在对面，紧盯着清璃。
清璃本想认真吃饭，可实在抵不住他那双眼睛一直盯着，像是一只温柔但执拗的大狗狗，眼里写满了“我担心你”，还加粗加黑地标了重点。
她噗嗤轻笑出声，低头切了一块牛排，嘴角却抿着笑意没停，随即偏过头去，不看他：“好好吃饭，不准看我。”
罗韧怔了一下，睫毛低垂，低声嗯了一句。
清璃却还是感觉到他的视线从碗边偷溜过来，忍不住笑得更明显，边嚼边懒洋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