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曦一脚踏进雪地，立刻冻得哆嗦了一下：“好冷。”
韩廷直接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先穿上。”
孟宴臣早一步走向车边，把行李交给司机，又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快上车，去酒店暖暖”
鹤曦哼了一声，偏偏笑着跟上。
*
温泉酒店藏在一片松林之间，层层叠叠的木屋沿着山势搭建而上，屋檐挂着冰晶，红灯笼在风里轻轻晃动，像极了雪夜童话。酒店主人是瑞士当地人，但说一口流利的法语和英文，看见他们三人便亲自迎上来。
等三人换好浴衣出现在露天温泉池边时，天色已经暗了。池水氤氲，雾气蒸腾，泉眼从石缝间缓缓涌出，池边点着几盏暖黄的小灯，一圈圈柔和光晕透着安静与温度。
鹤曦先泡了进去，一坐下便立刻松了口气，整个人陷入热腾腾的水里，长发扎成一团垂在耳后，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
“天哪，这才是人间。”她靠在池边，舒服地闭了闭眼，“我要在这泡到春天。”
韩廷坐在她右侧，热水映得他皮肤泛红，骨节分明的手臂搭在石边，侧头看着她，眼神一点点温柔下来。
孟宴臣慢了一步进来，动作一贯克制，身上裹着白色浴巾，只泡进水里一半，眉眼带着惯有的清冷。他斜倚在另一边，目光落在远处雪林中闪烁的灯火。
“有点不真实。”他忽然开口。
“什么？”鹤曦睁眼。
“我们三个人能在一起泡温泉，这半年，我们三个人轮着忙，终于能一起休假了。”孟宴臣说道。
鹤曦愣了一下，旋即耸耸肩：“没时间说明韩总，孟总和鹤总越来越厉害了。”
几人沉默下来，只听见水声汩汩，偶尔远处有雪从松枝上掉落，“扑通”一声，砸进池边。
夜已经很深了，阿尔卑斯山下的温泉池被雪色包围，氤氲水汽如帷幔般缓缓升起，遮住天，也遮住人心里的起伏。
鹤曦靠在池边，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露出白皙细腻的颈侧和锁骨。热水将她浸得微红，整个人像朵初开的水莲，漂亮得带着点不设防的诱惑。
她忽然抬手拢了下头发，动作自然，水珠顺着手臂滑下去，肩头轻轻一颤。
韩廷的眼神落在她那弯着脖子露出后颈的弧度上，没动，却像是看进了心里最柔软的角落。他慢慢靠近，水声轻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