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新立,这些军头根深蒂固,军卒与将领早就宠辱于一身,
甚至会出现只知上位,不知陛下之事。
眼前的俞通渊乃军中最大的几个山头之一,
属于‘巢湖水军’一系,其军中多忠心之辈也不足为奇。
眼见前方二人越来越近,陆云逸眼中凶光毕露,腰间长刀寒芒一闪,径直出鞘!
他现在可是大将军蓝玉的心腹,太子一党,日后清丈田亩绘制鱼鳞黄册的马前卒,
怎么能怂?
陆云逸手中长刀一侧,猛地在胸前划出一个半圆,
咧咧刀锋从二人眼前划过,让他们呆愣在原地!
“再上前一步,杀无赦!”
陆云逸的部下从四方赶来,
刘黑鹰与武福六怒目而视,手中长刀已经拔了出来。
但陆云逸眸中精光一闪,猛地抬手:
“止步,去做你们的事。”
刘黑鹰与武福六猛地顿住,脸色来回变换,露出焦急。
“去做你们的事!”陆云逸的声音又大了一些,回荡在王帐周围。
作为多年的死党,云儿哥这么做定然有其目的,
刘黑鹰想了想,用力挥手:
“散了散了!”
军卒一点点散开,但刘黑鹰与武福六没有走多远,而是静静站在远处,
假装在清理残骸,却一直用余光打量着王帐之前。
见到如此情形,陆云逸稍稍松了口气,
他有大功在身,孤身一人违背上令,至多一些处罚。
若是军卒再掺和进来,很容易便会成为大人物们争斗的弃子。
对于这些军卒,陆云逸可是看重得紧,是他日后的立身之本。
站在人群之中的俞通渊眼睛眯了起来,
在陆云逸身上来回打量,仅凭此刻他淡然无惧的模样,就比京中一些勋贵子弟要强上许多。
但无用。
俞通渊慢慢迈动步子,来到所有人之前,冷冷地盯着陆云逸,冷声问道:
“是你让麾下军卒告诉本将错误的方向?你可知此举为何?
谎报军令,致使本将损失兵马三千余,
本将甚至在想,你是不是草原的细作,故意错开本将!”
陆云逸脸色平静,眼中适时露出一些茫然,盯着俞通渊的脸,面露疑惑:
“俞都督所说何事?从西侧进攻乃俞都督一力为之,与下官又有什么关系?”
俞通渊脸色阴沉,将脑袋半低下,斜侧着盯向陆云逸,而后又看向其身后的王帐:
“王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