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留存已久,几乎都是尽人皆知的惯例,
这里东边临着朝鲜,北边接壤北元,处在兵家必争之地,
但都指挥使司只是对去往朝鲜的商队严加盘查,对于北边有所疏忽,
那时北元还存在,若是让辽王那些人没有饭吃,说不得他们会大兵压境,
所以朝廷对于粮食运送到北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此来换取辽东安稳。
但.这几年,我发现不仅仅是粮食,
还有一些布匹盐茶,更有甚者,还有一些铁器也掺杂其中,如锅碗瓢盆。”
听到此言,陆云逸点了点头,大明北疆边境绵延万里,
除了有限的几个茶马司与榷场,还有往来商贸的集市,
其他大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的走私。
边境军户都极苦,能与草原人往来商贸赚取一些银钱,换得边境平安,朝廷也乐见其成。
更重要的是,大明无时无刻不在变强,所以拖得起。
等拖到大明足够强之时,一举将其解决便是。
至少,陆云逸所在的庆州就是如此,在纳哈出未投降之时,
庆州右侧就是纳哈出的驻军,而左侧就是大明军伍,二者甚至有牛羊换盐茶之局。
陆云逸沉声开口:
“许大人还是如实相告吧,昨日我等发现的可是兵器,不是什么盐茶糖。”
军帐内气氛一僵,许成的脸色愈发黯淡,声音空洞:
“那时纳哈出兵败降明,辽东也不再如以往那般气氛凝重,
我也是那个时候被从辽阳中卫调到了三万卫,
在我来到三万卫不久,便发现了走私的货物中多了兵器,
我清晰地记得是在去年九月三十日的晚上,
我发现了土路上有几道深极了的车辙,
我第一反应是有人偷精铁出境,所以我带兵匆匆追了上去,却发现了两车有一些瑕疵的军械。
我当时吓得魂不守舍,
没有一丝一毫停留,星夜前往辽东镇禀告上官,
但被上官以无凭无据为由不予理会,甚至还隐晦地告知我不要多管闲事。
至此,我才恍然醒悟,
这些事都是都司的大人操持,而我被放在三万卫,可能被当做了替罪羊。
但我也没有办法,调又调不走,上官又不予理会,
我也不敢与他们同流合污,如此待到朝廷御史来之时,我就真百口莫辩了。”
“所以你就不予理会,蒙起头来打造军械?”
陆云逸的眼神愈发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