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你们前去,给辽王背后一击。”
说到这儿,刘黑鹰的眼睛唰地一下亮了起来,连连点头:
“云儿哥,这个法子好,只是我们的人手不够啊。”
陆云逸抬起手摸了摸下巴,面露思索:
“许成是个想立功的,可以借调他的军卒,
但我们没有都指挥使司的军令,事后可能会有些麻烦,
不过也无妨,都指挥佥事都抓了,调一些兵马而已,小巫见大巫。
具体如何做我还要想一想,在等上几日。
总之让弟兄们先歇着,忙活好几日了。”
“成!”
刘黑鹰点了点头,转身看向牢狱,朝着站在里面的军卒挥了挥手:
“都出来吧,先去用饭,好好歇歇。”
正在牢房内拿着长鞭跃跃欲试的徐增寿身体一僵,
看了看那血肉模糊的军卒,脸上露出可惜。
等到刘黑鹰带着军卒们离开,陆云逸才看向牢房之内的赵祖年,声音有些感慨:
“赵大人既然已经是一方大员,为何还要干如此勾当?
身处辽东,遍地都是生钱的买卖,为何偏偏与草原人做生意?”
赵祖年冷哼一声不作言语。
陆云逸继续说道:“听许大人说,您早年还是马云都指挥使下的大将,
在洪武十一年与纳哈出的厮杀中立功,仅仅是斩获就有十余级,还率队冲阵,仅仅是赏银,朝廷就赏了您百金.”
赵祖年的声音陡然拔高,情绪忽然变得激动:
“够了,是非定论自有朝廷定夺,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向本官指手画脚。”
陆云逸站在牢房外,湿润恶臭以及血腥味扑面而来,牢房内充满逼仄,仅有狭小的窗户能透进一丝丝阳光,
在此等昏暗环境下,赵祖年的脸庞显得有些狰狞。
坐在他一侧的刘显则一直垂着头,面如死灰。
他是卫所指挥使,罪过还轮不到朝廷定夺,至多都司处置后上报都督府,
不知由哪位经历粗略一扫而过,而后放在一边,
待到都督来时,再一同盖上大印。
所以他表现得有些消沉。
至于赵祖年,他的罪过的确需要朝廷定夺,
不过以今上首恶必办的性子,事情只要捅到朝廷上,那他定然死无全尸。
牢狱内的气氛有些阴沉,陆云逸轻叹一声,缓缓摇头。
就当他转身将要离开之际,低垂着脑袋的赵祖年猛地抬头,
声音快速响起,虽然平静,但还压抑着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