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陆云逸在朦朦胧胧中醒来,
恍惚地睁开眼睛,眼皮里的滞涩感阵阵袭来,
眼前的世界模糊不清,他抬起手用力搓了搓,感受到手中有所湿润,再用食指在眼角用力一扒,这才将手拿开。
视界清晰了许多,朦胧的阳光已经透过缝隙洒了进来,照在军帐之中。
陆云逸看了看时辰,已是辰时,八点半左右。
昨日归营时将近八点,一觉睡了将近十二个小时,陆云逸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昨日所发生的一些事在脑袋中不停穿梭,变得清晰起来,
虽然有一些疏漏,但大体的处置还是没有什么差错,无伤大雅。
长舒了一口气,陆云逸翻身起床,洗漱刷牙而后穿上甲胄,准备今日的巡营,
今日前军斥候部就将赶去大理,巡视处理疏漏是主将最需要做的事,
还能听一听军卒们心中所想,若是有所需要,主将要竭力解决。
不多时,陆云逸提着头盔走出营帐,
门外站岗的人从昨夜的守卫换成了徐增寿与郭铨,
这二人虽然是勋贵子弟,但对于军伍一事还是尤为认真,从不含糊。
“大人!”大人身形一板。
陆云逸点了点头,径直向着营寨中走去,
此刻前军斥候部的营寨中已经是一片热火朝天之景象,
军卒们都在收整行李,打扫遗留之物,
将背包中的物品拿出来挨个清点,
而后再整齐有序地放回去,这是操练的一部分。
在野外作战,机会转瞬即逝,一切时间都要压缩到最紧,并且还不能慌乱。
军营内,一些身穿长袍的中年大夫在来回穿梭,手中拿着一些防蚊虫叮咬的药物不停发放下去,
还有几名胡子花白的老者在一个个年轻军卒身边来回问询,做心理疾病诊治,将一些有问题的军卒记录下来。
这并不是前军斥候部所带,
而是朝廷在北征大军还未回归之时便向四处推广,
云南作为西南重地,为第一批试点。
如今看来,效果不错,经过心理疏导的军卒眉宇都轻松了许多,似是放下了心中包袱。
徐增寿见到这一幕,不由得脸色古怪,试探着说道:
“大人.我觉得您能够凭借此法名垂青史,
听我哥说,此法最开始是在京中的工坊中推行,效果极佳,
而后才在军中推行,同样成果不菲。”
“工坊?”陆云逸有些诧异,不过很快便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