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翰脸色有几分古怪,连连变幻。
崔梦竹见他如此表情,眼中闪过一丝悔意,连忙找补:
“夫君~无妨,我看儿子也是一时兴起,
到时随便找个卫所将他丢进去磨炼一二即可,
过不了几日他就要跑回家了,也省得夫君去求人。”
陈书翰没有说话,只是将夫人又抱紧了一些,
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呼吸都有点急促,最后还是平息下来,声音空洞呢喃:
“都司内的大人想要从前军斥候部获得一些战马,
但他们不敢说,只能借布政使司的刘大人之口。”
“战马?”
崔梦竹有些诧异地抬起脑袋,看向靠在她胸前的夫君,提醒道:
“他们有那么大的胆子?
陆将军现在虽然被停职,但可是西平侯的女婿,
这才刚刚成婚几日,他们就将主意打到了这里?”
“胆子大不大与是谁没有关系,只看好处,
那么多草原战马,平日里接触不到也就算了,
如今就在眼前,怎么能不生出觊觎之心?
只是夫人说得对,他们的胆子太小了,以至于都缩在后面,怂恿着为夫上前。”
说着,陈书翰嘴角勾起一丝弧度,露出几分冷笑。
崔梦竹怔怔地看着他,心中大惊,发出一声惊呼:
“啊夫君,他们派你去做此等事?”
“他们竟然如此不念旧情,夫君,这个差事不能接。”
崔梦竹风韵的脸庞上露出几分慌乱:
且不说那陆将军是个能耐人,就说如今军中的曹国公,
咱们哪一个都惹不起啊,咱们不趟这个浑水。”
“乖,听话。”
崔梦竹捧起了陈书翰的脑袋,
轻轻在他的额头吻了一下,
又将其揽入怀中,又轻轻抚摸,声音呢喃:
“夫君,咱们的日子已经足够好了,
父亲留下了花不完的钱财,朝廷也对你我照顾有加,
前些日子左将军来时,还带了颖国公的话,
让你在云南好好待着,
等下一次动兵之时将其调过去,咱们可不折腾。”
但陈书翰却一直没有说话,
屋中的气氛一点点变得凝重,崔梦竹的呢喃声音也一点点平息。
过了不知多久,陈书翰发出了一声叹息:
“不是他们给了为夫这个差事,而是为夫借坡下驴,希望能做这个差事。”
崔梦竹怔怔地看着他,
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