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弱。
不知什么时候,原本坚固的防御工事已经被炸得七零八落,
拼死抵抗的麓川军卒也不剩多少,变成了一摊碎肉。
仅剩的麓川军开始逃窜,防线崩溃。
阳光明媚,洒在战场上,将每一寸土地都染上了悲壮。
沐晟的身影,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挺拔,他手握充满锯齿的斩马刀,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周身环绕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寂,
与战场上的硝烟与尘埃隔绝开来。
风,轻轻吹过,带起他衣袂一角,却吹不散他眉宇间的忧愁。
胜利的号角在远处响起,
原本应当出现的欢呼声不见。
沐晟心中,战事胜利的喜悦没有如潮水般涌来,
反而像被一层厚重的雾霭所笼罩,多了一份难以名状的悲戚。
他望着远方,目光深邃复杂,
那里是家的方向,也是无数弟兄最后倒下的地方。
土地被战火不停蹂躏,
沐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与苍凉。
他意识到,即便赢得战争,失去的却永远无法挽回——那些并肩作战的兄弟,那些曾经的笑语欢声,都随着硝烟散去,成为永远的回忆。
这份胜利,对他而言,
更像是一座冰冷的纪念碑,刻满了牺牲与哀悼。
此刻,沐晟的心,
比手中的斩马刀还要冰冷,还要沉重。
他闭上眼睛,让心灵在这片寂静中沉沦,默默哀悼那些逝去的灵魂,
同时也为自己,为这乱世中的每一个苦命人,寻找一丝丝继续前行的勇气。
不多时,他缓缓抬起头,
眼神中重新涌上了坚毅。
死人与一切战事争斗,都是为了明日的和平以及安宁。
为了这份安宁,谁都可以死,包括他自己。
定边城东侧城墙,这里的战事静谧无声,
双方军卒紧抿嘴唇,没有发出一言一语,
只是死死盯着前方的敌人,不停地挥出长刀,刺出长枪,
动作机械麻木,也只有在被长刀砍中以及长枪刺中时,
才会发出一声闷哼,即便倒地不起,也会极力压低呻吟之声。
此刻,东侧战场对敌双方似乎执行了某种约定,不破坏战场萧瑟、保持安静的约定。
麓川第一道防线后方,一名高大且肌肉虬结的精壮汉子站在营寨大门处,
他此刻看着前方战场,脸色平静,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讥笑。
他是此行麓川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