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文书,又是与诸位大人见面最频繁之人。
此等人出了问题,对于云南官场来说,无异于一次地动山摇。
“连其家人,一并带走!!”
太华街上元巷五号,是都指挥使司断事司断事殷志致的居所。
此刻宅院内多了几分混乱,家丁打扮的尸体东倒西歪,
其身上插着箭矢,伤口不停地汩汩而流。
正堂方向,孔武有力的殷志致已经被四名军卒面朝下,被钉在了地上,
四肢都插着一杆长枪,长枪后是四名军卒,
狠狠地按着长枪,不让他挪动。
殷志致面容灰败,脸上带着绝望,
慢慢将脑袋垂下,心中悲伤无法抑制。
满身伤痕,还未伤好的沐晟慢慢走了进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神情冷漠,淡淡开口:
“殷叔,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
若是没记错,当年父亲来到云南扎根,您就是追随者之一,还曾救过父亲的性命。
可.如今?”
沐晟脸上露出一些复杂,对于云南来说,
他们西平侯府甚至是大明都是外来户,夺的都是各地土人的地盘,
初来乍到,可是从来没有安生日子,
整日叛乱,平叛,提防刺杀。
能在那时就跟随而来的军卒以及官员,忠心都是数一数二。
只是没想到,时过境迁,变化的居然如此快。
他还能清楚地记得,眼前之人曾与他说。
射箭的时候不用瞄准,想到哪里就射哪里,
多射,等到箭随心动,就射得准了。
沐晟心里想着,殷志致没有挣扎,只是将脑袋抬了起来,充满血红的眸子充斥着水光,
“是啊,当年我是最先来到之人,
为侯府出生入死多年,可到了现在,也才仅仅是一个六品官!!
当年是你父亲口口声声说进来衙门,
帮他掌控局面,日后升官发财。
可在军中的弟兄一个个水涨船高,品级一个个升了上去,银钱也越来越多。
可我呢?怕不是到死都要捧着眼前的六品官!!”
沐晟眉头微皱,心中闪过不解。
都司断事虽然是正六品官,但负责的可是军中刑狱之事,
整个云南行省军民何止二十万,各地卫所以及军中案件,
最后都要由断事司来决断,
是名副其实的位低权重,除了累一些,也是一个美差,怎么会如此?
“殷叔,断事官的权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