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他一出列,工部秦逵脸色猛地阴沉起来,
黝黑的眼圈似乎蔓延到了眼底,其中闪过狠辣。
对于这位曾经的上官,他向来是尊敬有加,
如今总是与他唱反调,倒是让他懊恼万分。
只见计煜辰沉声开口:
“启禀陛下,商行是否与民争利不是我等朝堂大臣能够断定,要看百姓如何说。
若是百姓觉得此物扰乱了他们的生计,那就是了。
若百姓觉得此事极好,
那此物就是利国利民的好物件,可以在大明各地依次修建。”
武英殿内的气氛有了些许凝重,不少人面露莫名。
此刻,就连一向好脾气的全宁侯孙恪都忍不住开口:
“计大人,百姓愚昧,只能看到身前一隅之地。
若是朝堂什么事都要靠百姓来断定,那只能事事干不成。
你们工部也不用修路修桥了,全都躲在家里睡大觉好了。”
耿忠连连点头,他说的话要直接许多:
“当年咱们带兵攻打元大都。
百姓们还在那里哭喊,骂我们反贼,
生怕咱们将他们的家业抢得一干二净。
可后来呢?修桥铺路,包税也没了,早些年骂的人也不见了。
若是听他们的,难不成故元还不打了?”
计煜辰看向耿忠,眉头紧皱:
“耿大人,不能以偏概全。
故元应该灭,修桥铺路也该做,商行也该开,
但如何开怎么开,是否要商量一二?
现在匆匆上马,耗费不知多少银钱,
到今日我等才知道都督府要做什么,岂不荒唐?
而且,工部所产的自行车与三轮车,
已经定下是军械,在短时间不会推向民间。
但现在呢?
都督府的人居然要骑着三轮车与自行车到民间,
这让百姓们看了,岂不是要骂朝廷藏私?
再者,此等招摇过市,若是再出现岳州诸事该如何?
不要忘了,应天乃大明文华所在。
商贸往来远超故宋,车马在其中有多大功劳不必多说,
若是让那些车夫看到此物,定然要掀起波澜,
到时候,朝廷拿不出具体章程,出了乱子,你我该如何自处?”
计煜辰侃侃而谈,口若悬河,
都督耿忠却闭上了眼睛,甚至还打了两个呼噜!
计煜辰见此模样,脸色顷刻间涨红,伸出手指,就差破口大骂了:
“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