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相对沉稳,思索片刻后说道:
“难道陆云逸会假公济私?
京中虽有诸多关于他的传闻,
但大多是些男女之事,可从未听闻他贪腐成性啊。”
石雅山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看向方掌柜,笑着说道:
“方兄,你在京城多年,可曾见过几个不假公济私的官员?”
方掌柜顿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其他人亦是如此,脸色变得难看。
他们手中掌控的糖坊,每年都要分出一部分钱财,
给那些参与其中的勋贵和权贵公子,以换取庇护。
无论谁声称应天吏治清明,他们都不会相信。
石雅山嗤笑一声,旋即神色变得严峻:
“诸位兄台,莫要心存幻想了。
陆云逸拿下工坊,就是要与我们抢夺生意。
至于是不是假公济私
宫中的工坊都能落入他手,这不是假公济私又是什么?”
经他这么一说,众人放弃了心中最后一丝侥幸,气氛愈发压抑,
甚至有几位掌柜已流露出悲观情绪。
“陆云逸在军中屡立战功,
又是工部负责督造军械的堂官,他若想往军中卖糖,谁能阻拦?
到时候还有咱们的份儿吗?”
一位三十多岁的掌柜面露忧愁,沉声开口,
他是宜福糖坊的陈掌柜。
石雅山摇了摇头:
“正是为此事,今日才召集大家前来商议对策。
制糖是大生意,陆云逸可以参与,但不能太过分。”
“这石兄,怎能未战先怯?”
方掌柜脸色大变,忍不住出声提醒。
石雅山摇了摇头: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要不方掌柜去与他正面较量一番?”
方掌柜脸色再次一变,嘴唇微微开合,最终露出一丝讪笑:
“我我哪有那本事。”
石雅山面色平静,淡淡地说:
“那就莫要夸海口,让他参与进来,大家一同赚钱,这是最好的办法。
虽说赚得少了些,但至少还有得赚。
若惹得他大发雷霆,有的是办法给咱们找麻烦。
如今诸位大人大多离京,可他背后的西平侯还在呢。
而且,我已打探清楚,
是西平侯进宫,亲自向陛下讨要的糖坊。
咱们拿什么与他抗衡?”
“陛下也知晓此事?”
“有人惊呼出声,随即心中涌起一阵酸楚。
糖坊对他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