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都司和四川都司有两处叛乱很蹊跷,
像是有人在背后支持,粮食好像怎么都用不完,
一直在逃窜,人数还越来越多。
浙江都司的海面上也出现了盗匪,抢夺来往船只,劫掠盐船。
小船居然还能成功抢夺官船,你说这事儿荒谬不荒谬。
现在应天看起来风平浪静。
但商行和修路的事情搞得热火朝天,
他们还不反击,这很不正常啊,
难道他们就只敢对我动手?觉得我好欺负?
这也太欺软怕硬了,搞得我整天热得难受。”
刘黑鹰看了看陆云逸身上甲胄,
即便已经换成了最透气的锁子甲,可依然能感受到那股闷热。
“云儿哥,等忙完这阵就休息休息吧,
我怎么觉得在京城当官比在外面打仗还累?”
“你也有这种感觉?”陆云逸有些诧异,看着他:
“我早就发现了,
在外面打仗,遇到敌人可以痛痛快快地砍杀,
只需要想着怎么弄死对方就行,不用考虑后果和影响。
可在京城办事,不拉帮结派简直寸步难行,
做什么都得考虑后果、影响,还有朝中态度,远没有在外面当官自在。
婉怡她爹来了十多天,
昨天才有空见了一面,头发都白了一大截,
看那模样,好像也累坏了。”
刘黑鹰打了个哆嗦,心有余悸地问道:
“云儿哥,听说你还要开一个商行?”
“嗯水泥工坊和混凝土工坊要开到大宁,得全面发展遍地开花才行。
得让朝廷看到它们的价值,
还要让朝廷上下和天下百姓都知道,
这东西建房子便宜,现在发展得还是太慢了,得推一把。”
“云儿哥,费这么大劲干嘛?
咱们好好经营瓜果行不就行了,也能赚钱。”
陆云逸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地说:
“整天就想着你那破瓜果生意!
咱们家都在大宁最北边,你打算用瓜果去修长城吗?”
“真要修啊.”
刘黑鹰一脸呆滞,之前只是提过一嘴,可他根本没当回事。
“不然呢?”陆云逸语重心长地说:
“没有永远强盛的朝廷,现在朝廷势力强大。
草原人被打得找不着北,可总有衰弱的一天吧。
到那时候,大宁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搞不好咱们又要变成草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