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时,天津卫一万余兵马浩浩荡荡入城,
拥挤的人群一下子让西门与南门变得拥挤不堪。
但好在大宁城已经做好了充分预案,
很快通过街道分流等方式,让这一万多兵马顺利入城。
城东大营中,军卒们经过千里奔波,早已疲惫不堪。
进入营寨后,有的直接瘫倒在地,有的见到不用安营扎寨,发出了怪异的吼叫
一万多军卒的进入,
一下子让城东变得喧闹起来。
与这一万余军卒一同进入营寨的,是前军斥候部的两千精兵。
他们从城北大营挪移到了这里,骑兵慢慢悠悠地进入营寨,
整备齐全的甲胄在淡薄日光下散发着冰冷光芒。
高头大马灵动的眸子四处摆动,时不时打个响鼻,
似乎对如此慢悠悠地行走感到不屑一顾。
城东百姓在见到前军斥候部军卒到来后,
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松了下来。
在他们看来,这些外地军卒总要有自家人看着,
尽管这些军卒同样讨厌,这一月在城中操练时吵吵闹闹,
但此刻,他们就是自家人。
城东营寨被分成了东西两座营寨,
占地大半的营寨被天津三卫使用,
前军斥候部则使用另外一小半,
而他们之间,仅有一墙之隔。
黄映之等人安排好驻扎之事后,来到了高台上。
从上向下看去,能清楚地看到前军斥候部缓缓入寨的纪律以及从容。
黄映之感觉到了一种安静。
眼前的前军斥候部军卒,
做事动作流畅,丝毫不拖泥带水,给人一种另类的美感。
作为军中宿将,黄映之能感受到他们动作间的从容,
以及各个百人队、十人队之间的协调,
就如同一个人的双腿双脚一般,各干各的,却紧密相连。
一旁,姚修杰脸色凝重:
“大人,卑职怎么感觉眼前的军队有些怪。”
“哪里怪?”黄映之问道。
“像是.像是在演皮影戏。”姚修杰说道。
“嗯说得很恰当。”
黄映之郑重地点了点头,
“看来.咱们还是低估了那位陆大人啊。
有如此军卒在,也难怪军中有人埋怨没有军功,
这种兵,莫说是野人女真,就算是草原上的精锐,也能斗上一斗。”
“看传个令旗都要三人配合。”
视线之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