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凝固,百余人的禁军气势被眼前之人死死压制。
尽管手中紧握刀柄,
但长刀却给不了他们一丝安全感,反而让他们手掌浸满冷汗。
卞睿杰则豆大的汗水滴落,眼中闪过浓浓的挣扎
最后,他狠狠一咬牙,沉声道:
“吉安侯爷,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让开,本侯说最后一次。”
这一次,陆仲亨多了几个字,卞睿杰压力激增。
眼前的大明都是这样一群人打下的,
如今纠缠可谓是家务事,
而他一个小小千户纠缠其中,无疑是万分为难。
一直站在旁边的封贴木微微上前,沉声道:
“我家侯爷与延安侯相识快三十年,是多年老友。
敢问卞大人,延安侯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不得让好友探视?”
“陛下.”卞睿杰欲言又止。
“好了,陛下与两位侯爷同样相识了三十多年,情同兄弟,见见面不碍事。
快些将门打开,
否则卞大人能从太子府来到这,
下一次可能就是要去守城门了。”封贴木的话直击要害。
卞睿杰脸色猛地大变,呼吸粗重了不止一成。
在他来到这里时,就曾做过此等设想,
若是有侯爷前来探视该怎么办?
眼下,真的来了
双方都没有再说话,吉安侯陆仲亨静静站在那,封贴木负手而立,
二人轻蔑的目光直直刺了下来,
让卞睿杰脸颊生疼。
“啪嗒.”
“嘀嗒.”
冷汗滴落青石板地面的声音清晰可闻。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挣扎在卞睿杰心中升腾,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直起身,朝着身后用力一挥手:
“让开。”
紧绷的气氛一下子松弛,平静的夜里像是出现了无数松了口气的喘息声。
一众守卫禁军眼中闪过庆幸,
不论如何终究有一个结果。
守卫禁军让开道路,吉安侯与封贴木踱步而行,迈上台阶。
不等走到近前,沉重的朱漆大门便缓缓打开,露出了通向府内的道路。
二人漫不经心地走了进去,
随着“砰”的一声,大门紧闭,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
唐府正堂,陆仲亨脚步飞快走近,
神情不似先前那般淡然,反而多了几分凝重焦急。
延安侯唐胜宗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首,正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