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随波逐流,要挣几辈子?”
毛骧陷入了沉默,过了许久,他长叹一声:
“我尽力而为,但锦衣卫帮不上什么忙,你需要自己联络。”
木静荷想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大宁知道妙音坊是锦衣卫的产业吗。”
“不知。”
“那就好。”木静荷点了点头,慢慢站起身:
“五万两银子晚些送过来,毛大人您可要省着点花,
小女子就算是再能赚钱,也禁不住你这么花。”
毛骧脸色有些尴尬:
“放心放心.过些日子宫中就发钱财了。”
木静荷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声音婉转:
“锦衣卫若是指望着宫中钱财过活,毛大人这指挥使也就不用做了。”
说罢,她扭头就走,
纤细扭动的身躯让这阴冷房舍都徒增了几分暖意。
等他走后,毛骧孤身一人坐在衙房中,神情复杂,心中隐隐有些烦闷,
仕途不顺,钱财不多,无人可用。
虽然锦衣卫威名大涨,
但他却觉得,面对的困难似乎越来越多了,而且竖了这么多的强敌。
“唉”
想到这,毛骧发出了一声深深的叹息,一股彷徨弥漫着周身,
“这官当的有什么意思.”
这时,一名年轻吏员手拿一份文书匆匆走了进来,
“大人,衙门送来的文书,卫大人说请您过目一二。”
毛骧闭目养神,手掌撑着身体,喃喃道:
“不是说了吗,有事他自己拿主意,不要打扰我。”
“大人,卫大人说这份文书非同小可。”
“拿来。”
毛骧不情不愿地坐起身接过文书,仅仅是打开一看,
心中迷茫与困意就悄然消失,
他双目圆瞪,一副见鬼了的模样。
但当看到下方三司衙门的大印之后,毛骧才确定文书是真的,
但这愈发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流放戍边?还是去辽东?
以他的本领,能够轻易察觉其中端倪,
必然有着他所不知道的隐情,
甚至是多方博弈之后,才出现这个结果。
深吸了一口气,毛骧手拿文书,面带思索,沉声道:
“告知卫大人,将文书下发吧,锦衣卫明日移交众多犯人。”
“是!”
吏员转身离去,毛骧没有再虚度光阴,
而是站起身整理衣袖,踱步走出了秘密衙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