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独刘夫人,不似这些嘴上闲话的乡邻。
她坐在席中,虽话不多,却牵着姜曦的手不放,眉眼和气,言语间却透着几分认真:
“这孩子好,水灵伶俐,瞧着就叫人欢喜。”
说着,竟将自己手上那只素玉镯轻轻褪下,顺势套在姜曦手腕上,语气温温:
“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见面礼而已。”
那镯子表面素净,不雕不琢,却玉色温润,灵气流转。
一看便不是寻常物什。
姜义在旁瞧得清楚,眉头微皱,眼见那镯子落在闺女腕上,便要开口让她取下。
可话未出口,便被刘庄主举杯拦了个正着,笑吟吟一句:
“娘们儿家的事,咱们这些大老爷们插什么嘴?来,喝酒。”
说得巧,笑得和,杯也举得恰到好处。
姜义心知这口推不过,只得笑着举盏作陪,一口饮尽。
几杯下肚,席间热意也浓了些,说话便带了三分真,两分意,一分试探。
话题兜兜转转,便扯到了各家的法诀传承上。
刘庄主先开了口,话不多,也不虚,只淡淡一句:
“贵府那一门呼吸养气之法,气脉通畅,久练不歇,自生精蕴。”
“棍法更妙,筋骨皆修,小儿近来与姜曦切磋,收获良多。”
姜义听着,摆手笑道:
“家传那点老路子,也就是糊口养身罢了,哪比得上你刘家底蕴深厚,代代有传。”
“尤其那修性一法,调息凝神,稳稳踏进意定之境……那可不是寻常人能摸着边的。”
这话,可不是单纯的客套。
家中修炼渐深,尤其姜亮走了一趟洛阳,见过几位所谓“天骄之子”,回来后,当作谈资评判过一番。
姜义听了,便越发看得明白。
那“意定”之境,不是气血冲高便能踏入的。
靠的是心,是性,是一门真能安神定意、摒除杂念的修性功。
可偏偏,世间这样的法门,少得可怜。
多是藏于高门望族,传于宗派嫡脉,哪有轻易外授的理儿。
酒至半酣,话也投机,姜义便顺着话头,似有意似无意道:
“若真能把你家那路修性法,与我家这门呼吸诀合练,动静得当、阴阳互补,说不定还能冲破几分桎梏,来个一飞冲天。”
此话,上回是刘庄主抛的线,这回却是姜义亲自递了钩。
刘庄主闻言,只笑着抿了口酒,神色波澜不兴:
“只可惜,我家那门修性法,自祖上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