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
瓶底子弯下腰,视线和宗庆平齐,语气里带着股说不出的嘲弄:“这心思藏得可真够深的啊,宗老板,绕了这么大一圈,合着我们仨全成了你棋盘上的子儿!牛,属实牛啊!”
宗庆喉结来回蠕动,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随着吞咽唾沫的动作微微抽搐,他的目光在我们三人之间游移,最后定格在我身上时竟泛起几滴泪花:“小龙,我真没你朋友想那么复杂,你相信我...”
“没我想那么复杂是么?”
瓶底子“啪”地一下推了把快要滑到鼻梁下的眼镜,慢声细语道:“行,姑且当你说的是真心话,那待会儿我们先到门外等你,你自己把那女孩带出来,然后咱们一块送到庞疯子的面前,你敢还是不敢?”
“我...”
宗庆的手指死死抠住膝盖,话卡在喉咙里就跟有根鱼刺似得怎么也说不利索。
白沙也跨前一步,双手同时用力,一把揪住宗庆衣领揪起:“你他妈别磨叽!敢还是不敢,给句痛快话!”
宗庆被拽得踉跄,后背重重撞在墙上,墙上装饰的镀金画框跟着晃了晃,发出细微的响动。
“行,我照你们说的做。”
迟疑几秒,宗庆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