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无其事的样子，迟疑问道：“阿烬，你没事了？”
“嗯，没事。”澹台烬依旧笑得温柔，仿佛看不出他要问什么。
蓝青咬了下唇瓣，还是问道：“当时，是冥夜吗？”
澹台烬沉默不语，他坐到床边，认真地看着蓝青的眼睛，问道：“若真的是他，阿青会怎么做？选他还是选我？”
“我……”蓝青张了张嘴，对上澹台烬渴盼又执着的眸子，有些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他怕自己的答案，让他的眼眸中出现悲伤的神情，可他又不得不说。
他低声道：“对不起，阿烬，你和冥夜我都无法放弃。”
不管是澹台烬还是冥夜，都是师兄的一部分，只有完整的师兄才是他的爱人。
想起师兄，他鼻头酸涩，禁不住流下泪来，泪水划过白皙的脸颊，在尖削的下巴滴落。
澹台烬抬手接住那滴泪水，和识海中的冥夜一起沉默。
当得知蓝青另有爱人，两人谁也没办法接受，却又谁也没办法放弃。
他们在爱恨嗔怒间反复挣扎，最终无奈地意识到，两人的恩怨暂且不提，一定不要给那个润玉找到阿青的机会。
他们要把阿青囚禁于他们的世界中，谁也无法靠近他。
可当看到他眼泪的那一刻，他们又忍不住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