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青将黑狐放出来，在她身上拍了一张真言符，举到九惑面前。
“你自己问吧。”
九惑的喉结剧烈滚动，铁锁链在他颤抖的手中发出细碎声响。
嘴唇翕动数次，最终化作一声破碎的呢喃：“不可能……”
蓝青眯眼，勾起一边唇角：“你不敢问？”
“你不敢问，我来帮你问。”
他看向黑狐，直截了当问道：“黑狐，你是珈蓝吗？”
黑狐想要否认，毕竟她的目的还未达成，九惑于她还有用。
但她的嘴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一般，吐出的话语让她后悔又无可奈何。
“我不是。我是珈蓝死后集结了千千万万怨念而生的新物种。”
“不可能。”九惑如困兽般剧烈挣扎，“珈蓝一定还在，本座一定能救她回来！”
“所以，我这不是来找你谈交易了吗？”蓝青翻了个白眼。
“仅凭你自己，救不回珈蓝的。但我可以。”蓝青傲然说着，抬手凝聚出一团白色的火焰。
他将挣扎的虚影抛向空中，白焰化作囚笼将其困住。
“九惑大人，救我！”
“珈蓝！”
听到熟悉的声音，九惑下意识想要阻止，但他被铁链锁着，根本做不到。
白焰骤然暴涨，将黑狐虚影彻底吞噬。
凄厉的惨叫声中，那道身影扭曲变形，化作点点幽光消散在火焰里。
当火焰渐渐熄灭，地牢重归寂静。
一缕微弱的银光从灰烬中缓缓升起，宛如夜空中最黯淡的星。
蓝青抬手将那点银光拢在掌心，光芒流转间，隐约浮现出半片晶莹剔透的碎片。
他将碎片缓缓推向九惑，九惑感受到上面残留着熟悉的气息，不由瞪大眼睛。
“这是……”九惑的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子：“珈蓝。”
“你竟然真的……”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蓝青，不管是黑狐的身份，还是蓝青的手段，都让他震惊。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相信蓝青所说的话。
“我说过，只有我能帮你。” 蓝青注视着手中的碎片，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之所以费尽心思说服九惑，只是觉得他会是一个很好用的打手。
只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