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自从来到蒯家,并不经常出门,出门也会做些掩饰。
更可况身体换了灵魂,容貌生长方向也不同,两年时间,足够长成与原来不同的模样。
还有一点,原主一个小孩子之所以能逃过一劫,是因为奶娘用她差不多大的儿子代替原主。
这么想来,原主仇家找来的可能性不大。
买完东西回来,他又看了眼那个摊贩,见他跟其他人一样在招呼客人,并没有异常。
他摇摇头,也许是他想多了。
日落西山,天很快黑了下来。
蓝青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闪过那个陌生摊贩的身影,怎么也放不下。
他爬起来,来到院子里,发现稚奴还坐在院子里。
“阿青……”
“嘘——”
蓝青跟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蹑手蹑脚来到院墙角落,扒上墙头往外看。
街道上一片暗沉,只稀稀落落亮着几盏灯笼,落下大片阴影。
一匹快马从远处驰来,停在了不远处。
一个披着氅衣的人跳下马,直接朝着蒯家而来。
与此同时,他敏锐的听到黑暗中悉索的声响,蓝青瞳孔骤缩。
真的出事了。
稚奴站在院墙底下,仰着头,压低了声音:“阿青,出了什么事?”
蓝青跳下院墙,指了指大门,稚奴循声望去,就见一柄利刃透过门缝插了进来。
两人对视一眼,拿起角落的棍子,紧张地盯着大门。
门闩被挑开,咚一声掉在地上,一个身披氅衣的人走了进来。
那人一身风尘,胡子拉碴,满面风霜,竟是蒯铎。
“爹!”稚奴震惊,不可思议,扔下棍子扑了过去。
赵上弦闻声走了出来,看到蒯铎又惊又喜。
蒯铎抱了抱稚奴和赵上弦,又摸了摸蓝青的脑袋,而后严肃地让他们叫醒众人,马上收拾东西离开京城。
蒯铎来不及解释,赵上弦和稚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去叫人。
蓝青留在蒯铎身边,看着大门的方向,外面的蠢动越来越近,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蓝青一边问,眼睛却没有去看蒯铎。
蒯铎还是那句话,没时间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