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安乐堂。
月奴拿着一封请柬走进来:“哥,香老板请我们去听戏。”
蓝青接过请柬,打开看了下,有些讶异:“这皮影戏枕楼天天演,怎么就这一场专门给我们下帖子?”
月奴摇摇头,“今晚这场应该很特别吧。”
想到近日发生的大事,蓝青忽然心中一动,点点头:“应该确实特别。妹,准备准备,我们去听戏。”
夜色降临,枕楼灯火通明。
蓝青和月奴坐在望月阁二楼,吃着点心喝着茶,悠闲等待开场。
忽然,他听到旁边有动静,转头一看,就见一个男人坐在了旁边的朱雀首上。
蓝青微微惊讶,心说这是谁家败家子,但等他看清那个男人的长相,一口茶喷了出来。
“咳咳——”
“哥!”月奴连忙拿帕子给他擦水,一边抱怨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没事。”蓝青摆摆手,终于把喉间的痒意压下去,又往旁边看去。
然而,已经晚了,那人说完点灯,小二已经欢欢喜喜跑下去禀告香暗荼了。
蓝青看了眼身边的月奴,犹豫片刻,还是没有立刻起身走过去。
虽然那张脸跟他爹爹七分相似,跟现在的他五分相似,让人感觉很亲切亲切。
但蓝青绝对没有第一时间想到这人就是稚奴,亲切,也是亲人间的亲切。
香暗荼提着一盏宫灯走了过来,藏海,也就是改名换姓的稚奴看到那盏灯,直觉不对。
他抬手拦住香暗荼要挂灯的手,诚恳道:“我不懂这里的规矩,这盏灯有什么来头吗?”
香暗荼微微挑眉,有些讶异地看着藏海,莫不是又一个要引起她注意的人?
想到这,她瞟了眼隔壁竖着耳朵看戏的蓝青,都怪这人开了哥个不好的头。
自从蓝青是坐在朱雀头上引来了枕楼老板才达成了合作的风声传出去后,三天两头有人来坐朱雀头。
不点灯也不喝茶,张口就要见老板谈买卖,搞得香暗荼烦不胜烦。
蓝青心虚地撇开眼,但又忍不住看向藏海。
藏海听香暗荼介绍完朱雀头的规矩,听说这一盏灯一千两,顿时吓了一跳。
“这灯我不点了,这座我也不坐了,告辞!”他转身要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