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在喉间，伸手要摸藏海的脸，却触到一片湿热。
藏海的呼吸灼热而紊乱，混着低低的颤音，像暴雨前失群的孤雁。
蓝青这才惊觉，他的肩膀正在剧烈颤抖，有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衣领滑进，在颈窝处洇开小片湿痕。
蓝青僵在原地，心脏猛地揪紧。
他缓缓抬手，将颤抖的掌心贴在藏海后颈，指腹摩挲着他的后颈，像安抚失孤的幼兽：“不怕，我在。”
藏海的呜咽声渐渐平息，却仍将脸埋在蓝青颈窝，呼吸间带着潮湿的热气：“我看到了……”
沙哑的嗓音里浸着化不开的绝望，“爹娘人皮和衣服，被庄芦隐挂在密室里……”
蓝青瞳孔骤缩，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他想起赵上弦温柔的脸庞，想起蒯铎英俊温和地模样，想起他们鲜活的模样。
“该死的！” 他猛地攥紧藏海背后的衣襟，指节因愤怒而泛白，“庄芦隐！”
“还有铜鱼，”藏海突然抬起头，通红的眼眶里倒映着蓝青震怒的面容，“是从我爹的身体里扒出来的……”
话音未落便被蓝青狠狠扣住后脑，少年温热的唇重重压下来，带着近乎惩罚的力道。
“别说了。”蓝青抵着他的额头喘息，睫毛扫过藏海湿润的眼睑，“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会亲手把庄芦隐的皮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