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硕对池骋的好感,几乎是写在脸上的。
大一刚开学没多久,池骋加入校篮球队,每次训练结束,总有一瓶温度刚好的矿泉水递到面前,是汪硕。
他说“路过球场,顺道买的”,却总能精准地掐准训练结束的时间。
池骋有时在学生会忙到深夜,回宿舍时总能看到楼下站着个人,手里拎着热乎的夜宵,还是汪硕,他说“社团聚餐多买了一份”,眼神却黏在池骋身上,藏不住的在意。
最明显的是那次院系篮球赛,池骋崴了脚,汪硕风雨无阻在宿舍照顾了他三天。
喂水、递药、帮他抄笔记,细致得让郭城宇这个发小都挤不进去。
同宿舍的人都打趣:“池骋,你这是找了个‘田螺男孩’啊?”
池骋起初是抗拒的,他心中有着不可告人的难言之隐,何必徒惹风流。
他把水推回去,说“自己带了”;夜宵推脱不过就把钱转过去;连汪硕帮他抄的笔记,都只是客气地道谢。
可汪硕像有无限的耐心,被拒绝了也不恼,下次依旧准时出现,笑容温和得像春日的风。
转折发生在一个雨夜。
池骋因为学生会的事被学长刁难,窝了一肚子火,在未名湖畔站了很久。
雨越下越大,他正准备冒雨回宿舍,一把伞忽然遮在头顶。
“别感冒了。”汪硕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身上已经湿了大半,显然是跑过来的。
池骋看着他淋湿的衬衫下若隐若现的锁骨,忽然想起蓝青穿白衬衫的样子,清瘦、干净,带着易碎的美感。
鬼使神差地,他接过了伞。
“池骋,”汪硕忽然开口,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我对你的心意,你清楚的吧?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
池骋沉默了很久,久到汪硕眼里的光快要熄灭时,他听到自己说:“好。”
有些人,有些事,不过年少时的一场梦,也许该放下了。
两人确定关系后,成了校园里另一道惹眼的风景。
汪硕温和体贴,会给池骋带早餐,会陪他去图书馆,会在他打球时递水;池骋虽然话少,却会在汪硕被社团刁难时站出来,会在他生病时跑遍大半个京城买想吃的粥,会陪他玩蛇养蛇。
郭城宇对此没什么意见,直到某个周末。
他约池骋去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