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光透过纱帘渗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
池骋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走出卧室,宿醉的头痛让他忍不住皱眉,昨晚汪硕劝酒太殷勤,他也喝得不少。
客厅空荡荡的,餐桌上的酒杯还没收拾,汪硕的手机落在沙发上,人却不见踪影。
池骋正纳闷,走廊尽头突然传来轻微的响动,他抬眼望去,心脏猛地一缩。
汪硕从客房里走出来,衬衫扣子扣错了两颗,领口歪歪斜斜地敞着,露出脖颈上几道刺目的红痕。
他头发凌乱,眼眶泛红,看到池骋时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往身后的门缩了缩,那姿态像受惊的猎物,又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你怎么在……那里?”池骋的声音干涩得厉害,指尖捏得发白。
汪硕咬着唇,眼圈瞬间红了,声音带着哭腔:“我……我半夜起来喝水,听见郭城宇房间有动静,敲门没人应,推门进去想看看……谁知道他醉得厉害,一把把我拉到床上……”
话说到一半就哽咽住,他低下头,手指绞着衬衫下摆,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比直白的控诉更伤人。
“你说什么?” 池骋的瞳孔骤然收缩,像被人兜头泼了盆冰水,从头凉到脚。
他死死盯着汪硕脖子上的红痕,再看看那扇紧闭的客房门,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了。
汪硕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池骋,我……我也不知道他会这样,他醉得厉害,我推不开他……”
“操!”
“池骋,你别生气……”汪硕慌忙上前想拉他的手,却被池骋猛地甩开。
“滚开!”
池骋的声音冷得像冰,他一脚踹开客房的门,震得墙壁都嗡嗡响。
郭城宇还躺在床上睡得死沉,阳光照在他敞开的领口上,露出锁骨处几道浅浅的抓痕,和汪硕描述的“拉扯”对上了。
池骋一把揪住他,将人狠狠拽起来:“郭城宇!你他妈给我醒醒!”
“唔……”郭城宇被拽得生疼,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宿醉的头痛让他眼神发飘,“干嘛啊……”
“我干嘛?” 池骋的拳头抵在郭城宇胸口,眼神像要吃人,“你昨晚对汪硕做了什么?!”
“汪硕?”郭城宇懵了,酒精还没散尽的脑子转不过弯:“他怎么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