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满楼。花满楼对鲜花总是有种强烈的热爱,正如他热爱所有的生命一样。
黄昏时,他总是喜欢坐在窗前的夕阳下,轻抚着情人嘴唇般柔软的花瓣,领略着情人呼吸般美妙的花香。现在正是黄昏,夕阳温暖,暮风柔软。
小楼上和平而宁静,他独自坐在窗前,心里充满着感激,感激上天赐给他如此美妙的生命,让他能享受如此美妙的人生。
“站住,站住…抓住她—”
“让开!”大街上一群人正在追赶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跑得飞快,推倒一个又一个行人,路边的摊位也她弄得一片狼藉。
月莎拿着新鲜出炉的肉包子正要咬一口时被这个小姑娘一把推倒,包子在地上滚了滚沾满灰尘…月莎气得一脚把她踹飞,小姑娘整个人趴在地上滑行好几米,脸上全是血…
追小姑娘的人走到月莎面前,没有道谢反而拔出手里的长刀挥向她。
“小心!”花满楼飞身跃下,将月莎拦在自己身后。扇子一转就接住男人的刀。
提刀的大汉瞪了他一眼,发现他只不过是个很斯文、很秀气的年轻人,立刻狞笑道:“你知道老子是谁?敢来管老子的闲事?”
花满楼的态度还是同样温和,道:“你是谁?”
大汉挺起了胸,道:“老子就是‘花刀太岁’崔一洞,老子给你一刀,你身上就多了一个洞!”
花满楼道:“抱歉得很,阁下这名字我从来也没有听说过,我身上也不必再增加别的洞了,无论大洞小洞我已都不想再要。”
崔一洞却已变了颜色,突然狂吼:“你不想要也得要!”
他反手抖起了一个刀花,刀光闪动间,他的刀已向花满楼的胸膛上直刺了过来。
花满楼身子连动都没有动,只动了两根手指。
他突然伸出手,用两根手指一夹,就夹住了崔一洞的刀。
这柄刀好像立刻就在他手指间生了根。
崔一洞用尽了全身力气,竟还是没法子把这柄刀拔出来。他的冷汗却已流了出来。
花满楼还是在微笑着,柔声道:“这柄刀你若是肯留在这里,我一定代你好好保管,我这里大门总是开着的,你随时都可以来拿。”
崔一洞满头冷汗,突然跺了跺脚,放开手里的刀,提起晕死在地上的小姑娘转身离开了。
“姑娘,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