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愁飞一步一步走到他床前,每一步都忍耐到极限,恨不得杀了他。“她还活着吗?”
“谁?”
“月…”白愁飞心生胆怯,连她的名字都不敢说出来。“教主,教主还活着吗?”
“你是她的谁?”狄飞惊没回答他。
白愁飞心里苦涩极了,他也想知道自己是她心里的什么人,才会闹脾气。“你只要告诉我她还活着,别的我都不会问,好吗?我…我求你…”
“我不知道。”白愁飞的悲痛感染了他,是了,只要见过她,与她有所牵绊,谁也无法忘记她。那是致命的毒药,沾了就会死。
“你不知道,那就是还活着…”白愁飞自言自语走了出去,雷纯这才想起他是那天拦着马车的人,那时候他还是个意气风发,想要在江湖夺取功名的少年。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纯儿,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想着报仇。”狄飞惊不敢说,他们连衣角都没碰到,全军覆没。
“我知道,我分得清楚轻重。”六分半堂是主动去招惹的,雷纯没想报仇也没有理由。
世间如此辽阔,想要找人莫过于大海捞针。
白愁飞留下了封书信,背着包袱独自踏上了旅程。
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渴了喝露水,饿了吃野果。为了筹路费,路边卖艺又卖画,接镖唱曲什么都做。
两年后
波光粼粼,烟气浩渺,晴空万里,沉鳞竞跃。偶有微风掠过,激起小小浪花。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海上有只小船,随着海风飘动,飘到哪停到哪,漫无目的。
船舱里跑出个小宝宝,刚爬上一个阶梯就被抓了回去,结果没一会,又跑出来一个。
月莎一手抱着一个,沉着脸威胁道:“信不信我把你们丢海里。”
“哇…”两个小宝宝拍了拍手,一脸兴奋,不用妈妈威胁,两人都挣扎着要一头扎进海里。
月莎要被他们气死了,从没生过这么皮的小孩。
其实也有,不过她向来只管生不管带,第一次做单亲妈妈,还很不习惯。
“老实点,不然我要打你们打屁股了!”
回应她的是两兄弟憋红了脸,发出嗯嗯嗯的声音,一股臭味扑面而来。
刚给他们换完尿布又来了, 月莎干呕了一声,忍着恶心又重复了一遍。心里想着要把这两个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