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
“哥哥好凶啊。”她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唇角微微下垂,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只剩下无尽的失落。
宫尚角微微垂眼看着她,毫无所动,眼里不带一丝情绪。有些东西看起来是个宝贝,抢到了才发现,不过尔尔。
美人计对他毫无作用。
“既然你的身子恢复了,就不需要这么多侍女了,随侍该做些什么,你可知道?”
他的语气里有警告,月莎站在原地一脸惶恐的点了点头,小手小脚规矩摆好。
看到她如此识相,宫尚角神色缓和了几分。
“天色不早了,去准备晚膳吧。”
外面烈阳高照,就要用晚膳?宫尚角一走,月莎一下子松了口气,小手不停往脸上扇风,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太激动,一回想起他那充满威胁性的眼神,心跳就不自觉地快了起来,两侧的脸颊也开始发烫。
好想知道,将他惹恼了,下场会如何?
“哥…”
宫远徵在哥哥房门口等候多时,见他走来,立马迎了上去,“钱姑娘身子好些了吗?她有没有问起我?我给她的百草粹吃完了没有?”
宫尚角转头望向他,眉毛微微蹙起。
“你怎么这般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宫远徵摸了摸脸,没什么异样,又看了看手,不黑呀。
宫远徵一点都没有发现,自己的问题已经逾矩了。
“哥,你怎么不理我啊?”
熟悉的话,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动作,宫尚角脚步一顿,抬手轻轻挥开他的手,对弟弟的语气还算温和,“远徵,你现在不是小孩子了,别这么幼稚。”
“我哪里幼稚了。”宫远徵小声嘀咕着,小步紧跟其后,来到茶几前,自然地坐在哥哥对面。
宫尚角端正跪坐在茶几前,握着勺子的手瘦削而修长,因为用了点力,便显出浅浅的筋骨来。釜中烧开的水与茶末交融,飘出韵味悠然的香气。
“哥…”
“你似乎很在意钱姑娘。”宫尚角专注于煮茶,说话时头也没抬,仔细将釜中二沸出现的沫饽杓出,置熟盂之中。
“当然了,我们现在可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长睫颤了下,宫尚角不疾不徐的抬头,沉黑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
“哥你怎么了,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