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了一夜,刺客也没来。宫远徵直接把她带回来了徵宫。长老们问起,他也丝毫不慌,低着头,面颊燃着鲜艳的红晕,“钱姑娘说…说要来徵宫住…远徵已经劝过了…可是…”
他话没说完,长老们皆是露出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仿佛早就知道她的一贯作风,一点都不惊讶。
月长老抚着发白的须思索,许久才轻叹一声,“既然如此,那就定下来吧,也让她借此收收心。”
“月长老?”两头瞒的宫远徵揣着明白装糊涂,眨着眼睛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远徵啊,钱掌柜是我们三位老人家的挚友,钱姑娘我们也是看着长大的。”
虽然已经知道长老们对她有所偏爱,却没想到会这么…不顾他死活。要不是他主动—岂不是要被迫…
想起那一夜荒唐,他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徵宫的开支也该往上调。”
“侍女也要多派几个过去。”
…
议事厅内,宫远徵被晾在一边,只见三位长老浅吟低语,讨论着如何安置钱姑娘,“…徵宫钱库…不足…怕是…”
宫远徵从长老们投来的眼神里看到了怜悯,“远徵,尚角是最疼你的,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就去找尚角。”那丫头就是只吞金兽,不是一般人能喂饱的。
远徵这孩子,自求多福吧。
他们三个老头子早就被掏空积蓄。
不就是钱么?宫远徵找到了雾姬夫人,这个被执刃策反的无锋刺客。威胁她去揪出藏在新娘里的无锋刺客,云为衫和上官浅,临走前,还拿走了她的所有积蓄,“事成之后,你就是宫门的人,除了执刃谁都不知道你的身份。”
宫远徵,本来是个一身正气,嫉恶如仇的好孩子。
有了媳妇以后。没钱就去威胁雾姬夫人,在哥哥面前哭穷,暗地里炼制各种养颜养身丸出宫偷偷卖。宫门的高手们围剿无锋的时候,他屋里翻箱倒柜往包里塞东西,扫荡结束出去正好摸尸。
累并快乐着。
“姐姐,我回来了!”
提着一大包金银珠宝的宫远徵心情极好,头上的小辫子甩得,发尾的银铃铛叮当响,兴冲冲推门而入,一个小不点就先蹦跶过来。
“爹爹,宝宝好想你。”
五岁的小家伙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和宫远徵一样,辫子尾都绑了小银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