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月莎来到奶奶的佛堂,阿孝不在的时候家里奶奶做主,当然,零花钱也是奶奶给。
“奶奶,我去接囡囡。”
“好啊。”
月莎听完正要关门,老太太又叨唠了一句,“把罗继带上,外面不安全。”
全家人都知道她不喜欢罗继,倪永孝这个狗男人出差还把罗继落在家里,又不缺保镖,干嘛非要留他!月莎到现在还记仇呢!
“知道了。”
天气闷热,这个时间点还是人最犯困的时候。佣人阿姨靠着墙站着也能睡得着,月莎摇了摇头从边上走过,来到一楼的一个小客房门口。在这幢别墅住了四年,独独这个房间她没有去过,这四年来,和罗继说话的次数局指可数。
门里听着很安静,月莎正打算敲门时又想到当初这个狗东西推门而入,看了眼按压式的门把,月莎把手放在上面,轻轻按压,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没有锁,她轻而易举的就推开一条门缝。
窄小的房间一览无余,没有想象中的邋遢凌乱,床铺得整洁有序,房间里没有多少杂物,开着窗阳光透进来,坐在书桌前的男人正专心致志的折着手里的纸,桌上有几瓶大玻璃罐,有三瓶已经放满了叠好的千纸鹤。
一个大男人折什么千纸鹤,月莎刚刚勾起的嘴角突然想到上个月去参加侄女婚礼时提了一嘴,侄女用侄婿送给她的千纸鹤串成门帘,当时她说了一句好浪漫。该不会是那时?不,不可能,肯定是她多想了!
“喂!”
哐当一声,椅子重重倒地,罗继慌张地起身试图想要用身子遮住桌上的东西,看到是她,他那黝黑的脸显得更黑了,犀利的眼神射向她,好像在说你怎么不敲门啊!找死啊!
月莎立马狠狠瞪了回去,“你太奶奶我要出门了,还不快出来!”
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还像个小姑娘一样,跺脚甩着头发转身,罗继看着她的背影深吸一口气,像是没有痛感一样,用手指掐破了掌心。
倪永孝不在的这几天,月莎把囡囡送到父母家住,三岁的小姑娘知道要回家还不乐意,一路上嘟着小嘴生气。
“别生气啦,妈咪给你买蛋挞?”
哼,小家伙拿后脑勺对着她。罗继用余光撇了眼后座低声下气的女人,心里暗暗笑道活该,还不是有人治她。
“公公婆婆要上班,哪有时间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