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十六七岁的少女,黑发雪肤,一双小鹿眼瞳孔漆黑,清澈纯净得水珠都掉了下来。弗拉基米尔不由得皱起眉头,难道是他的请求太过分,把她惹哭了?
女孩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拖着椅子往旁边挪,挪到玻璃窗最旁边靠着墙的位置,坐在椅子上抹眼泪,看起来可怜极了。
弗拉基米尔把服务员请了过来问情况。
安静的咖啡厅里,面色肃静的男人轮廓硬朗,穿着笔挺得体西装的静坐在那,散发着成熟稳健的气势,淡淡的语气和眼神,却有种逼人的压迫感。
“…我不知道,她已经外面坐了几个小时,也不说话,可能是听不懂。”
“把她请进来。”弗拉基米尔正要掏出钱包,服务员却摇着头无奈道:“我试过了,也许她是在等人来找她。”
弗拉基米尔是来莫斯科出差,忙了一天来红场休息欣赏下日落美景,结果一个小女孩在他周围无声掉眼泪,他怎么还有心情放松。
整理好文件,弗拉基米尔拎着公文包打算走人,经过她时,还是忍不住看了过去。傍晚的风有点大,女孩低着头,身子微颤哽咽,任由风起的头发一缕缕打在脸上,像只被人丢弃的小猫儿,可怜又无助。
一张叠得整齐的白色手帕巾闯入视线里,月莎擦掉眼泪慢吞吞地抬起头,陌生男人穿着一丝不苟的正装在大街上就极其显眼,更别提他周身散发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不怒自威。
她看起来真像只猫儿,小奶猫一般的防御眼神,戒备又困惑地看着他,透红的脸上泛着绯红。弗拉基米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和善些,微微勾起的嘴角其实在别人眼里看一点都不自然,像坏人。
见她不需要手帕,弗拉基米尔把手帕揣兜里又拿出一个证件翻开给她看,女孩看到后瞪大眼睛的表情,还有她投来欲言又止的目光,他就觉得不对劲,她明显是看得懂,而且还需要帮助。
“你需要帮助,但是在这里不方便说是吗?”
月莎从没想过有人会这么聪明,一句话就将她的心思揣摩得透彻,不愧是副市长!
她摆着手,眼神却紧张的打量四周,像是在找什么人。弗拉基米尔没有动,也没有顺着她的视线到处观望。他之前在情报局,侦查意识自然比普通人强,不提她的行为举止异常,就是站在她面前,他也有隐隐感觉,有什么人在盯着他。
“如果是很危险的情况,你就眨两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