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走的路多了,还是大姨妈要来了,腰疼腿也疼,月莎揉着腰尽量不让左腿受力太多,一瘸一拐地上了车。
空调呼呼地吹着冷风,等车内温度降下来的时候,月莎落下车窗点了一只烟,手肘撑住,沉沉地吸了一口。
烈日当空的正午,下班放学了已经。街道两旁的快餐店人潮拥挤,马路上一个人也没有,两旁的梧桐树也蔫蔫呆呆的,像一个个生命垂危的病人。偶尔有小狗狗跑来觅食,但很快就受不了高温,“呜呜”叫着跑走了。
“扣扣…”
月莎看了副驾驶的车窗,看到敲窗的男人,没看到脸也能从他挺拔的身影认出来,她抿着唇很不耐烦地落下车窗。
不成想,他连腰都没有弯下来,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月莎眉头一皱, “你—”
男人转头冷冷地盯着她,眼底的红丝扩张,带着一丝佯怒之色,这目光令她有些紧张不安。
一时无话的车厢静默无声,月莎也不想说话,下意识去整理了裙摆把腿遮好。指间燃了半截的烟,缭绕的轻烟飘向窗外。
“什么时候的事?”
梅晓歌看着她只顾着抽烟不说话,心里疼得喘不过气来。如果说,刚刚一开始撞见她的时候,他就满肚子的火气,不知从何而起,又不知如何发泄。
他的喉结轻滚,声音也显得哑:“好不容易再见,一起吃个饭吧。”
“我没时间。”
月莎不想看到他的表情,一直看着窗外。她才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可怜,腿断了又不是破产,哪有那么严重。再说了,都是二十年没见,谁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万一想跟她借钱怎么办!!
梅晓歌不想听她的话,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照片,轻轻放在她的膝盖上。
照片里,小女孩坐在小板凳上打瞌睡,看起来已经是个少年模样的男孩用身子给她当支撑,嘴里咬着黑皮筋,在给她编辫子。
月莎已经很多年没有情绪波动这么大了,一张照片就好像点燃了她前半生的攒下来的怒火一样,一把丢了烟头把照片揉成团狠狠地砸在他脸上,用力推着他,“你滚啊!下车!我不要看到你!你给我—
“别碰我!滚开啊…”
梅晓歌用力地抱着她,被她用力拍打着背也一声不吭,比起身体上的疼痛,他心里更加难受。这些年他想过无数种可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