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莎看着站在床边擦汗的男人,只觉得他那张胡子拉碴的脸恐怖,之前他穿着衣服还好,现在露出一身腱子肉,虎背熊腰,恶狼阴沉嗜血的眼睛,处在食物链顶端的食肉猛兽,凶狠残暴。
“嘻嘻嘻…醒了?醒了我们就好好玩。”
瞳孔里放大的脸贴上来,被他亲到的一瞬间,月莎只是眨了下眼,她现在浑身瘫软手脚无力连呼吸都艰难,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爬上来,爬到她后面。
一匹雪白的骏马安静地趴在那,皮毛纯净无瑕白得透粉,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仙马。王九看一眼便翻身上马,甩着鞭子狠狠地朝马打了一鞭子:“驾!”
那马儿的嘶鸣声也极为特别,怜怜的迷音,拉长发颤,王九听得双肩一颤,他闭眼,享受着骑马的肆意妄为。喉咙痒得让他不停出声,对!就是这种感觉,策马疾驰,上天入地,这才是一个男人必须经历的。
“嘻嘻嘻嘻…驾…驾…驾驾驾…”
“啊啊啊啊…”
疯子!有了对比月莎才知道,信一是好看的帅气的,也是温柔的。王九就是个纯粹的粗人!他是人吗?人怎么会…怎么会像石头一样,他就是像披着人皮的石头,高高落下的声音像是在砸人,她又不是铜墙铁壁之躯,哪里经得住。
“乖乖,好不好玩?”沙哑的嗓音带着兴奋,月莎双眼失去了焦距。
结实的腿夹着马腹一次次耸动带动着胯往前。甩鞭的响声不绝于耳,踏过水潭扬起无数水花。
王九在马上挺起身子,只觉得自己是英勇无比的战士,穿过层层荆棘踏上悬崖之巅飞入云中,阳光暴晒过的云朵,舒服得让人毛孔全部打开来,“吗的!吗的!你他妈的!”他仰头不停咒骂起来,脖颈额头爆出青筋,胸膛起伏剧烈像是呼吸不过来大声地骂了一句。
“呜…”
小到被人忽略的抽泣声,在一阵狂风暴雨中被盖过被淹没。这一天无比漫长,醒了又晕,晕了又醒,反反复复窗外依旧是亮堂堂的,太阳好像坏掉了,落不下去似的。
码头边上的一个破屋子,屋檐上的铁皮破烂不堪,风一吹就会当当作响。门扉已经腐朽,门框松动,仿佛随时都会倒塌。
屋子躺着三个浑身缠满绷带男人,信一,医生四仔,曾经是龙卷风手下后来被虎哥招了的十二少,他们三个拼劲全力把陈洛军送出城寨,就是为了龙卷风的遗言,让陈洛军活下去,他们三个则回头用肉身挡住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