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地沿海地区的一个小村庄。
种满绿油油青菜的土地后面有座老屋。外观已经显得有些破旧,墙壁上的砖石裸露在外,屋顶上的瓦片也已经残缺不全,被风吹日晒得发黄。
“阿大,有没有我们家的?”
村里每天都有邮差来,月莎家里人都要问一遍。阿大是村里的一个小伙,年纪轻轻就拿了金饭碗,当初要不是女儿不答应,他们就是亲家了。
月莎的爸爸到现在还很自责,没给娃付学费。家里人实在太多了,两个老人还有六个娃,夫妻俩每天早起摸黑卖菜种地,也只能勉强糊口,十五块钱的学费,他们是真拿不出来。
“有。”
晒得黝黑的男人从自行车上下来,身高马大,一看就是能吃能干活的好汉。多好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就看不上呢?非得跑去外地打工,哎!
这是女儿去香港寄回来的第二封信,一月一次,第一次寄了一百块,家里的债算是彻底还清了。这一次,信里有张照片和汇款单。
彩色的照片里有许多人,中间有一对穿着婚服的新郎新娘,看了好久他们才认出来,照片里那个穿金戴银佩玉的新娘是自家女儿,她脖子挂着的金镯子串多到要把她盖住了,照片里笑得很是开心。
再看一眼汇款单,十万。
一下子就把家里从贫民变成全县首富。
月莎不知道家里现在有多慌乱,保险箱里所有现金拿出来一百万都看不出少了,而且王九手下其中有五个人,每天的任务就是负责数钱,钱只是一个数字。
和王九结婚并没有想象中的难,他是一个上进的男人,勤勤恳恳地当着城寨福利委员会会长,每天早上八点准时到城寨里坐镇,中午也不回家,一直到晚上六点。
人有了钱就是不一样,香江的房子要买多大就有多大,王九不知道怎么花钱,但是他老婆会。要房子要车子要钻石要漂亮裙子,他其实是个很自卑的人,月莎又夸又哄又亲的,没费多少力气就把他哄成了翘嘴,大手一挥,钱都给她管。
可以说,他是世界上最好骗的男人,就是晚上太磨人了。
六点整,王九是准时到家,餐厅里摆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他看都没看一眼就上楼找老婆,结婚一个月,蜜月都过了,但是他还没爽够,回家第一件事就是—
“呀你怎么进来了…我快好了…你别…”
月莎是午休起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