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刚响起敲门声,月莎就听见窗帘被拉开的声音,一只如枯枝般粗糙而弯曲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满头银发的老人望着她,笑容仿佛春日里的暖阳,慈祥而温和,脸上的皱纹刻画出岁月的痕迹,但双目却炯炯有神。
“我亲爱的宝贝,是时候该起来,看看窗外的夜色,多美妙啊。”
月莎随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浓重的夜色,如腐烂的尸体上流出来黯黑冰凉的血,蜿蜒覆盖了天与地。月亮孤零零地盘旋在上空,光线暗淡,时不时传来几声狼嚎。
“我们离城堡还有多远?”四匹骏马拉着的马车上,乔纳森打开窗却看到路边的悬崖,没有围栏仅隔着一指的距离,马夫是个奇怪的人,戴着像鸟头的帽子和禽类爪子一样的手套,也不说话。到这里,乔纳森都有些想退缩了,可是他似乎无路可退,背后的森林里亮着一双双绿色的饿狼眼睛。
“不。”
月莎很干脆地盖上棺材盖,死老头和老妈子一样,每天准时喊她起床,不允许她睡懒觉。
“亲爱的,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吸血鬼是不用睡觉的。”德古拉轻轻地掀开地女儿的棺材盖,微弱的灯光下,身姿玲珑的少女,黑裙下有着曲线延伸,脸庞儿乎白得没有一点血色,金色秀发凌乱在堆满宝石的棺材里铺开,圣洁的白与极致的黑。
这是他唯一的女儿,为了女儿,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天天待在这个破城堡里,你还不许我做梦吗?就不起!”
四百岁的少女还和小时候一样娇气,德古拉宠溺地看着她,目光温柔而纵容,还有一点点的无可奈何。
“伦敦的律师已经到了,我们这次是真的要搬家了亲爱的,毕竟这里的人快被我们吃光了。”
倒映在墙上的影子缓缓回头,然后一闪而过,新鲜的人气,她在三楼就闻到了味,把死老头馋得,一溜烟就没了踪影。月莎喊他死老头,是因为他真的老了,饿得干巴巴的。方圆几百里没有一个活人,周围的小镇都是人去楼空,连老鼠都不常见。
自动合上的栅门,驶离的马车,乔纳森站在古堡下抬头望去,灰蒙蒙的城墙,几个亮着灯灯房间,正当他要低头时,余光却瞥见推开的窗户探出来一道身影,似乎是个女孩,一头金发被夜风吹散开来,等他在抬头望去,看到的却是一个个紧闭的门窗。
是眼花了吧。
乔纳森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