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医院所有的费用都挂在象龙国际。”
病房里,陈会长领着刚才和毛攀一起闹事的几个马仔,让他们跪在但拓的病床前,跪在猜叔面前。按流程,这本该是个严肃的道歉现场,可就在这时,陈会长一行人的手机几乎同时响起。
轰鸣声打破了夜的宁静,螺旋桨的呼啸声由远及近。数架直升机盘旋在度假村上空,强烈的灯光如利剑般穿透黑暗,照亮了一小片天空。
金碧辉煌将奢侈展现得淋漓尽致的总统套房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与事后的浓烈气味,一片狼籍的床榻上,熟睡的男人手里还拿着一把手枪,床底下是一个中了枪一身是血的男人。
“谁啊!”
破门而入的声音总算将毛攀吵醒了,但他一睁眼,看到的就是数十位精良齐全拿着散弹枪的特警。面对着数十杆枪口,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毛攀,这会也老实了,安静如鸡。
床底下的男人,是那个叠码仔。毛攀也只是安静了一会,看到特警们都无视这个倒在血泊之中的人,他一下子就绷不住了,不是来办案搞什么鬼!“干什么啊你们!谁让你们进来的?知不知道我舅舅是谁?啊—”
“Sir!”
此时在浴室里的特警一出声,被踹了几脚的毛攀总算是获救了,这些特警受过专业训练,一脚就能让一个成年人骨折,毛攀感觉自己的肋骨都断了几根,话都说不出来。然而这些施暴的人没给他喘气的机会,只听到来回走的脚步声,落下来的,又是一阵拳打脚踢,他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三边坡地区之所以乱,主要原因包括复杂的地理环境和内部矛盾。勃邦、磨邦政府上面还有联邦政府,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能和军队对抗的军阀势力。毛攀充其量也只是个富二代,连本地人都不算,得罪一个能半夜三更呼叫一群特警上门的人,陈会长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救不了他。
次日。
赶在晚饭时回到达班的沈星,迎接他的是一片唉声叹气。但拓细狗都不在,别院里空荡荡的,只有猜叔一人独自坐在窗前饮酒,脸上心事重重。
“猜叔,我回来了!”沈星露出一个个大大的笑脸来,然而猜叔看到他只是勉强勾起嘴角苦笑了一下。
陈会长实在太忙了,但拓的事没给一个交代,艾梭的事更别提了。沈星回来,猜叔也是开心不了一点。人到了年纪,突然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那才是最可悲的。
“人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