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凶狠的人往往是看起来温文儒雅睿智清冷的,与恶一点也不沾边。猜叔常年与du贩打交道,手里不可能不沾血,一动怒起来,光是眼神就让人感到不寒而栗,比园子里养的老虎还要瘆人。
天暗了下来,灯亮了,死一般寂静的现场,水珠顺着头发丝滴落下来,滴答—落入池中。几乎所有人都屏着呼吸,看着猜叔一步一步走来,在坐在泳池边的女人旁边半蹲下身—
大掌环住她的膝盖,还没等月莎来得及反应,猜叔已经轻松地将她一把抱起,直至和他视线平行。他的眼里有辨不明的情绪在酝酿翻涌,月莎看得心跳都漏了一拍,咽了咽喉咙,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不会出事吧?我从来没见过猜叔这么可怕的样子!”直到看到他们走远,沈星才敢喘气出声。
“要的就是他生气,不生气,还算什么男人?你说是不?”环臂站定在侧的刘金翠,她这会说话清晰得很,好像根本就没醉,“看啥子?喜欢老子?”
刘金翠咬唇玩味地睨了他一眼,勾魂夺魄的眼神,沈星脑子都空白了,两脚不听使唤地,被她拉着走了。
猜叔随便找了个空房间把月莎放到床上,月莎勾着他的脖子不松手,两人的眼里都是争强斗胜的欲望,仿佛要把对方彻底击败,无声对峙着。
“松手。”猜叔压低了声音,语气透着不耐烦的味道。月莎很不爽,裙子穿了没用,那她找别的男人还不行吗?他气什么?
“你不行还不许我找人?”
昏暗的视线下,猜叔那张淡漠的脸晕染出隐隐的怒气,窝火得好像就要爆粗口了,但他还是忍住了:“我不想吵架,你给我道歉。”
“我给你道歉?”月莎从来没听过这么好笑的话,气笑了,“凭什么?”
深吸一口气的猜叔,从口袋里扯出一条金链子,粗粗的链条中间镶嵌着一大两小的红宝石,月莎看得眼睛都不带眨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柔和起来。
“干嘛呀~”声音都温柔到甜腻的程度了。月莎盯着他手里的项链,长睫跟着红宝石的晃动而微微颤动,紧张地咬起嘴唇,“给我的?”
“道歉。”
“对不起。”
猜叔:“…”
她低头太快了,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浓烈的酒气在鼻尖萦绕,猜叔一手撑在她耳边的枕头上,垂着眸。好像每一次看到她,都不一样。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