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刚亮的时候,猜叔醒来习惯性地摸了下旁边的床垫,空荡荡的没有温度。
卧室的窗帘一拉开,种满了玫瑰花的后院里,一身珠光白缎制睡袍的女人坐花丛中的摇椅上,低着眸子静静出神。即便有晨曦的金光照耀着,她看起来还是分外清冷。
“几点醒的?”猜叔拿着一件外套走到她面前,出了声她才回过神来,在瞧见他的瞬间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有了身孕以后,她的脸上长了点肉,性子也越发地温柔,连着声音都变了,是随波漾开的水纹,缓缓的,却一圈圈深人人心。
“我吃过早饭了。”
猜叔没有在意她的答非所问,而是将她扶起来坐到自己腿上,为她披上外套。
“今天我不忙,要不要出去逛逛?”
“不想出门。”
“那我们去附近走走散散步?”
“不想动。”
“那—
不想听他唠叨,月莎干脆闭上眼装睡。油盐不进的家伙,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三个多月了,她是什么事都不管连钱都懒到收,每天就是吃饭睡觉发呆,猜叔被她气得直咬牙,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太闹了受不了,安静了他还害怕!
摇摇椅承载着两人的重量,吱呀吱呀的响着。雨季过了,清晨的风就没有那么凉爽了,没到中午就已经热得让人受不了。
只是被他抱了一会,月莎就出了一身汗,憋不住了才睁开眼睛。
“看什么呀。”
一睁眼就对上了他的视线,猜叔那双深邃的眼睛正对着她,唇角笑意分明,眸中也有无尽的笑意蔓延而开,“稀罕你。”
猜叔说这话都没脸红,她却脸红了,白净的脸蛋上浮现着两朵红晕,耳廓红得透了,隐隐如半透明。看得清一丝丝细小的血脉,嫣红纤明。他忍不住便向那嫣红的耳下吻去,月莎不受控制地嗯了一声。
娇滴滴又软绵绵的声音,猜叔听得都无法克制,一个打横,稳稳将她抱起,往房间里走去。
真不是他兽性大发,年轻漂亮的妻子天天睡在身边他只能干看着干抱着,结婚四个月就只有在度假村的两次,再忍下去他就不是男人了!
靠在叠得高高的枕头上,月莎红着脸看着他脱衬衫,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微眯着的眼睛里是赤裸裸的攻击性,仿佛随时都要扑上来似的,可他解扣子的动作实在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