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莎洗个澡的功夫,房间里就多出了一个人,还有一箱行李。坐在床尾背对着她的男人,背影是那么孤独那么落寞。
“您怎么来了?”
猜叔应声回头,瞧见她的神态,散漫地扬眉,吊儿郎当。这是气到现出原形了?
“你是我老婆,你在哪我就在哪。”猜叔神色从容,仿佛一点都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句甜言蜜语就要让她释怀吗?做梦!
月莎看着他,忽而微微一笑,轻巧的步伐一挪到他面前,伸手就是扼住他的喉咙,手臂往前一推,便将他扑倒在床,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就在他的头碰到床的瞬间,她的身子一个侧翻—
猜叔将她搂到怀里就是一顿亲,亲得她气鼓鼓的脸颊都往里凹,亲得她叭叭的小嘴儿都张不开,亲得她满脸的口水。
幼稚到不行,可把她气坏了!精心挑选的成熟男人,就这样?
“我要跟你离婚!”
“百盛和蓝琴赌坊赔给了栾巴颂,木材和冻牛肉生意的利润用在你购买土地养保镖佣人和维修度假村上,进口贸易的利润用来打点zf和地方军,刘金翠歌厅,最近一直在亏本。你和我离婚,两个月你都撑不到。”
猜叔看穿了她想躺平的心思,没了他,她连应酬这块都对付不了。做生意不能只靠背景,她不想干活又想吃下整个三边坡,比登天还难。
月莎一口气哽在喉咙里,一时语塞,她确实是没得选择。当初父母把她送到国外就没想着让她再回来,帮她赶走陈会长也不过是因为中了她的圈套。
尴尬了好一会儿,月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血液蹭蹭往脑袋上涌:“你凭什么把我的赌坊赔给栾巴颂?”
“不合作,栾巴颂会先想办法除掉我们,才会对逻央动手。”猜叔眼皮都没眨,简洁明了的解释仿佛他已经掌控了一切,深邃的眼里缱绻着无尽的深情,还隐约闪烁着几许病态的暗节。
“你让我结婚,让我帮你做事,还让我上了床,这一切都是你开头的,你想跑,没那么简单。”
湿漉漉的浴巾被他用力甩到地上,月莎气红的脸蛋此时更是红到仿佛要炸开一样,连带着身子,从头到脚的红了。猜叔用手掐住了她的脖颈,积压已经的一肚子的怨气都想发泄出来,但他却没敢用力,只是恶狠狠地告诉她:“我这一生努力维持的体面都败在你手上,我不是个好人,你也不是,你敢跑我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