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说只要感觉硌了,将军的脾气就软了,月莎有点不敢信。
“脖子也红了,还有这…”
月莎拉开衣领给他看了一眼,然后挽起袖子要他看,委屈的话里全是怨气:“棉布太粗了,身上好痒,夜里也睡不着觉。我在扬州,穿的都是绸缎…”
还真是…袁不屈很勉强地压下心中的怀疑,心里给她找了许多借口。可是她就是疑点重重,还一点都不掩饰。
李家要是能让她从头到脚都用绸缎,那也不至于把女儿送来给他。
细瘦的胳膊上全是红点,袁不屈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放下来,“我一会就让李管家去置办,所以你就是为了这事哭?”
月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很会看眼色,所以爹娘都比较偏心于她。袁将军这会和蔼的样子就像她爹爹,是她说什么都会答应的模样。
“还有。”
“还有什么?”两人对视间,他的手停止了摩挲,静放着就能感受着她贴上来的力量,漂亮的小脸儿紧贴着他的掌心,轻轻地蹭着,他放空的眼里只看到她的小嘴儿一张一合。
她好像在说:“要生娃娃。”
向来沉稳的袁不屈,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将她放下来推着她出去,想将她塞回进轿子里。
可天色已暗,这会让李总管将她带回去,他也不能放心下来。
又是推又是拽,月莎还没来及看一眼军营里是什么样子,袁不屈又把她给抱了回去。
抱得高高的,都快碰到帐篷顶了。月莎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俯视着他那双有些发红的眼睛,她不知道,常年驻扎在兵营里的男子,还是个鳏夫,对子嗣延绵这事有多期盼,而且是过程大于结果。
她还敢当着他的面说出口,简直是在给他施压天底下最残酷最折磨男子的酷刑!
“还能抱得再高点吗?”这会又不怕他的小姑娘,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吧唧一下亲在他的额头上。
一扑二亲三蹭蹭都做到了!
将军把她放到木板床上的时候,月莎都惊了,媒婆真是神了!全都说中了!
黑影笼罩下来,月莎睁大眼睛不知所措,鼻息间全是他身上的味道。浓郁醇厚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不难闻,但是闻多了脑袋就有些晕乎乎的感觉。
雾蒙蒙水润润的眼睛,潮湿的睫毛轻颤,月莎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呼吸艰难,唇瓣微微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