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了甜蜜一晚的沈澄在次日一早就乘船回去了,得到滋润的男人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满脸的意气风发,黑发中夹杂的几根银丝都像是挑染的时尚,剪裁得体的黑色长风衣与墨镜搭配,优雅立在船头,霸气十足。
站在岸边的杨锦荣,正皮笑肉不笑地与他摆手:“沈先生,一路顺风,保重。”
“你要小心点。”
“什么?听不清…”海边风大,杨锦荣只能看到他嘴巴动了动,不是说再见而是说了什么。
这个年轻人打什么心思,沈澄是一清二楚。大费周章来对岸找他告状,很聪明但是高估了他,也低估了她。月莎的几个男友,他不是不在意,要不然也不会在杨锦荣的挑拨下火急火燎地申请出狱。他没有一见面就质问,而是在和她睡前闲聊中得到了答案。三个男人都有着让她利用的价值,她没有吃亏,她很清楚她在做什么,这对他来说就足够。
更重要的是,小辣椒不找他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可惜这位后生还不明白。
“接着。”
一头雾水的杨锦荣,下意识接过从船上抛下来的东西,是一块纯金的劳力士手表。然而已经起航的船只不给他提问的机会,他只能以为这是沈先生给他帮忙放烟花的酬劳,可是这也…太贵重了。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这只表是救他唯一的办法。
在警校时,杨锦荣就以出色的成绩被提拔,最为出彩的能力就是写报告。对危害社会的人,有没有犯罪证据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判断行事,没有证据就住在证据,完美无暇的报告让上面也拿他没办法。
月莎身后有个倪永孝,随便一个电话就能搞到一群潜在危险分子的信息,就是这种没有直接证据却充满危险性的恶人,让杨锦荣忙得连轴转,一个月没有休息还撑得住,那么两个月三个月呢?
“啪—”
十月二十八号,月莎看着桌上的日历本和丢下来的辞职申请报告,嘴角轻勾,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看着杨锦荣说道:“我批准了。”
大概是没想到她会同意得这么干脆,憋了一肚子火闯进办公室的杨锦荣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愤怒、羞耻、不甘、无助的情绪在身体里揉成一团,他瞪着她却愣是说不出一个字。她不该挽留吗?提拔他又给他提供那么多立功机会,一句挽留的话都不说吗?这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还有事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