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猜我要带你去哪里?”
碾过龟裂的土路,月莎忽然转动方向盘偏离浪声起伏的滨海公路。副驾上的杨锦荣扶住被颠歪的银丝眼镜,镜片折射出林间闪烁的「禁止入内」告示牌:“听说你小时候住在这里。”
他那磁性清润的嗓音里透露着年轻特有的傲气和自信,月莎听着不禁摇头失笑,现如今能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的,大概只有杨锦荣一个。
“那时候偷渡过来没地方住,我们家一家四口露宿街头好多天才这里找到了一个破木屋修修补补搭建起来住。我有很多房子,但都没有这里有家的感觉。这里保留三十年前的样子,路很烂,房子也很破小,只要我一回来就能想起起小时候住在这里的回忆,想起我妈妈…”
杨锦荣很少听她说这么多话,虽然说的都是关于她母亲的回忆,但他却听得津津有味,感觉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更加密切了。
窗外的树影匆匆掠过,几公里的路因为路况不好硬生生开了快一个小时,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目的地也正如她所说的那样,一间又旧又破没人想进去的木屋,在外面往里一看,一眼就能看完整间屋子,只有一张木板床孤零零摆在墙角。
杨锦荣没有问她来这做什么,顺从她的话打开后备箱,看到的是一堆新鲜的食材和锅碗瓢盆,一转身就看到她穿着漂亮昂贵的长裙蹲在地上用捡来的木柴要生火,动作熟练得让他心疼不已。
“我来,你去车里坐着。”杨锦荣卷起衬衫袖管,月莎仰头时,脖颈拉出天鹅般的弧度:“没有打火机呢,杨sir当年在警校可有学钻木取火?”
揶揄声未落,她整个人突然被拦腰抱起,三十多岁男人的臂膀稳如钢筋,带着她旋进斑驳的光晕。
“啊!你怎么这么幼稚…转晕了!慢点!”
“杨锦荣!”
杨锦荣听完是慢了下来,可却换了个花样,将她往上抛。她在笑,他也在笑。一个四十多岁,一个三十多岁,似乎都忘记了年纪在那玩起了幼稚的游戏,不一会就玩出了一身汗。最后一个天旋地转,敞开的车门,两人的重量都压在了后车座上,月莎看着他那灼热的眼神,指甲深深地陷入他后背,半掩在长发下的雪白耳根悄悄地漫上了红。
…
结实的四个车轮发出被挤压的库茨库茨声响,斜射进车窗的光柱里浮尘狂舞。后备箱里的冰袋正发出轻微崩裂声,与皮革座椅的摩擦声微妙共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