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群在鳞片缝隙里筑巢的鲣鸟振翅高飞。
这还不算完,作为敖丙最要好的朋友,阿龟突然掏出一个海螺号,天津快板的节奏混着螺号声猛地响起,震得敖丙赶紧捂住耳朵。“东海水晶宫家政服务,金牌洗鳞师小敖丙——闪亮登场!”
嘴上说着龟龟幼稚的小童敖丙,此刻却涨红了脸蛋,变出一个贝壳工具箱,掏出一把鎏金刷子,那刷子比他自己还高出不少。月莎眯起竖瞳,定睛一看,发现刷柄上刻着“龙族幼崽早教用具”几个字。
一龙一龟,竟在她身上玩起了过家家的游戏。
“龟爷爷说……”敖丙踮起脚尖,轻轻戳了戳月莎尾巴尖上的青苔,“洗澡澡要用东海珍珠粉混合刺梅粉……”话还没说完,他突然被鳞片下窜出的藤壶喷了一脸墨汁。一旁笑得前仰后合、捧腹大笑的阿龟也没能幸免,嘴里还灌进了墨汁。
一时间,荒岛上满是欢声笑语。
深海炼狱
敖丙看着阿龟送来的水镜,内心五味杂陈,百感交集。水镜画面里,他最宝贝的崽子正被上古蛟龙用尾巴卷着,玩着抛高高的游戏,玩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这一幕,不禁让他回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曾因为传说找到这条蛟龙,还在她的头上、身上画过涂鸦,写过“到此一游”。可如今,她却要成为自己未来的妻子,这……
“申公豹,你觉得……”
一向说话结巴的申公豹,这时候居然不吭声,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完全没给他把话说完、找借口逃婚的机会。敖光眼里闪过几分委屈与怨怼。
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这是龙族最后一次能够繁衍出纯正后代的机会了。可这种一把年纪还被逼婚的滋味,又有谁能理解呢?